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紙醉金迷的銷窟窟裏,人性的醜陋,在這奢靡的場景中體現了出來。
自私,貪婪,現實,狡詐。兀官即墨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這些真是不順眼,真是想一把毀掉它,不過,這與它又有何幹?嗬!
察覺到後邊有人靠近,兀官即墨迅速換上了一副甜美的微笑,真是該死的渣滓。
“嘿,寶貝,今晚我們倆。。”“好啊,不過,你要對人家好點哦~”身後的男人忍不住吞咽了口水,這個女人可真是極品,追了好久了,隻是怎麼現在才答應,不管了,美人要緊。貪欲讓他忘記了警惕性,銷金窟裏除了依附男人的女人,哪一個是好受得了的?!是他太過鬆懈?還是美人太美?
昏暗逼仄的房間裏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當然是你所想到的啦,我想—殺掉你啊!”與女人絕美容顏上的狠辣並沒有讓她變的醜陋,反而有種異樣的美,像罌粟一樣,這種美的誘惑極其的強大,強大到很多人願意接受這種毀滅去接受這誘惑,卻又是毒品的原料。
男人的手被束縛著,他被扭曲地呈大字型擺在床上,頭上滿是汗津津的汗水,他動不了,隻能任由螞蟻在他身上啃咬。這個女人一定是個虐殺狂!從他帶她來這個房間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她先是把他製服,用繩子把他捆綁起來,然後在他身上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再把一群螞蟻往他身上倒,螞蟻咬他,酥酥麻麻的疼,一隻螞蟻不算什麼,那麼十隻,一百隻呢,她居然還聽著他的慘叫入眠,還睡了兩個多小時真是瘋了,瘋了啊!
已經快三個多小時了。兀官即墨在心裏默默地記著數,“相信你也已經受夠了吧,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妻子-她娘家人的遺物,在哪?”“您。您是我妻子的姐姐或。。或妹妹嗎?”“不要那麼多廢話!”接著,兀官即墨又放差不多有二十多隻的螞蟻隻的螞蟻,“我說。我說,遺物可能就在我家雜物房裏的抽屜裏!”男人是有一個妻子的,不過很早就死了,他也曾經想私吞,但是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值錢,沒什麼用,他一氣之下,就隨意放在那裏了。
“哦~那麼,要是想騙我,就做好心裏準備吧,騙我的話,不止一是這些了。”男人當然不敢騙她的,鬼知道那個女人還有什麼鬼法子折磨他。幾百隻螞蟻在你身上啃啊啃啊的……
“那麼,走吧。”話剛落落下,男人感覺自己身上的螞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真是,真是太好了。他真想大喊來呼救,可是他為了今晚特意選了一個隔音房,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不會有人聽見,隻有一個有虐殺傾向的瘋女人,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兀官即墨把他嘴用繃帶纏起來了,迅速給他套上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就把他像拖一條狗似得把他拖出房間。
走出走廊,保安們早已見怪不怪了,這裏經常有貴婦人來拖自家來鬼混的丈夫拖回家的。不過他們的嘴一向嚴實。
這裏已經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