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也快憋不住了,玉焉立馬掏出一塊手帕掩住口鼻。
這時,門外又有了動靜。
玉焉將那人的衣服剖去,頭發解開,然後放到床上。自己則躲到屏風後麵。
不一會,有一個黑衣人進入了她的房間,看了眼床上的人,就一把把她扛到肩上,然後走出了房門。
玉焉從屏風後出來。望著被打開的門,不禁露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第二日
陽光透過窗紗照耀到床上,令床上的人顫了顫如蝶翼般的睫毛,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突綻的光芒如同洗去塵沙的絕世明珠。
這迷魂香,比現代安眠藥還有效,一覺睡到大天亮。
玉焉起了身,來到梳妝台前打算梳洗,看到銅鏡中的自己,依舊是一張毫無血色的麵孔,這麼張臉不顯眼也難,一年來她也吃了不少補血的藥物,可就是毫無改變。
她拿出胭脂盒,用指尖沾了點胭脂抹在冰白的唇上,她從不把胭脂抹在臉上,這樣她才不會想起前世那段痛苦的經曆。
戲子妝,是由血淚染就的。
往事不堪回首,不必想起。玉焉搖了搖頭,洗漱完畢,換上一件白色宮裝後就走出了房門,耀眼的陽光有些刺眼,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暖暖的香氣。
出了瀟竹齋,就看到月白急匆匆地朝她奔來。
“怎麼了?”看到月白的樣子,玉焉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月白先喘了喘氣,然後說道:“不好了,今天早上北狄使臣發現芷瑤竟然躺在他身邊。”
“你說芷瑤自己上了使臣大人的床?”玉焉疑惑的問道。
月白輕蔑地點點頭:“昨兒皇上才將憐妝賜給使臣,她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獻身了,真是丟了我們大黎的臉!”她低聲說道。
“可是芷瑤一直說是有人陷害她的。”月白又說道。
正當玉焉垂眸凝思之際,月白猛一拍頭,“看我這腦子,皇上讓掌事你去找嬤嬤,給芷瑤驗身。”
“好。”話音剛落,月白就一溜煙跑掉了。
玉焉不禁懷疑,這個月白是不是練過輕功了。
想著,她朝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聖乾宮
“皇上,奴婢真的沒有做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啊!”一進殿門,就聽見淒厲的哭喊聲。
坐在上位的景昌帝一臉陰沉,使臣阿答胥也是滿臉不屑地看向跪在殿中央的芷瑤。
芷瑤衣衫淩亂,滿臉淚痕,殿中眾人輕蔑的目光令她倍感羞恥。
而站在景昌帝身邊的憐妝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看到玉焉時眼中閃過錯愕與不解。
“皇上,驗身嬤嬤來了。”玉焉說道,然後站到了景昌帝身旁。
“沒想到大黎的女子比我們北狄女子更加豪放,自薦床榻的事也做得出來。”阿答胥粗壯的聲音搭配上文縐縐的話語,說不出的怪異。
景昌帝的臉更加陰沉,眼中一抹殺氣一閃而逝。
“皇上,奴婢真是冤枉的!”玉焉撕心裂肺地喊道,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成這樣,回想起昨夜,她狠狠地瞪向一臉淡然的玉焉,。
可又怪得了誰?這都是報應,想害別人反而自食其果。
“憐妝,你和芷瑤住在一起,昨夜你有看見什麼人潛入院子將芷瑤掠走嗎?”突然,玉焉問道。
被問到的憐妝一驚,看眾人目光都移向她,不禁暗罵玉焉,她看了眼滿眼希冀的芷瑤,心中一橫,道:“沒有,昨夜芷瑤說要出去走走,奴婢就沒管她,誰知她竟是要……”對不起了芷瑤,我可不想嫁到北狄,隻好委屈你了。
“什麼,你這個賤人,你……”剩下的話就被驗身的陶嬤嬤捂住了,將她拖到了內殿。
憐妝呼了一口氣,還好剩下的話芷瑤沒說出來,不然她又要解釋,現如今芷瑤名聲已壞,嫁給阿答胥非他莫屬。
想到這,她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了玉焉的臉,對方朝她微微一笑,卻無端讓她打了個冷戰。
怎麼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阿答胥使臣,若是等一會查出芷瑤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的話,該如何?”景昌帝問道。
阿答胥不以為然,道:“像她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我阿答胥不屑要。”
“可使臣大人,女子一旦被破了身就失了貞潔,您讓她下半生該怎麼辦?”憐妝這下急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阿答胥竟然如此無情。
景昌帝冷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逾矩了。
憐妝立即不敢再說話了,玉焉默默走到她身邊,一言不發。,
“使臣大人,這好像不太好吧,一個被你破了身的宮女你就不要了,你當我們大黎女子是什麼?”景昌帝這下不樂意了,動了他身邊的宮女後就不管了,他當皇宮是青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