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的玩世不恭與不以為然,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從臉上龜裂。她眼角微紅,想著那個被她弄丟了的男人,一陣陣苦澀在心裏蔓延開,想吃了苦膽,讓她忍不住欲嘔!
他還好吧?
多麼愚蠢的問題……她明知他根本好不了,還這麼問,真是蠢!
隻希望他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才好。就算恨她怨她怪她,什麼都好,他隻要健健康康的,她也就了無牽掛了!
就在蘇染憂心著關夜寒的時候,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關夜寒再一次被送進醫院,原因是心髒病發!
李隕看著醫護人員把他推進了急救室,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本來以為喝了那麼多酒,關哥隻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哪成想他根本是暈過去了。
要不是他怕他出什麼事一夜未走,第二天醒來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立刻送他來了醫院,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一分鍾,兩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時間在等待中過得很是難熬。就在急性子的李隕耐性即將告罄的時候,急救室裏總算傳出了動靜。
先是幾個護士魚貫走了出來,然而一個看起來很權威的中年男醫生一邊摘去口罩一邊走出來,還不忘囑咐他身旁的護士長一些事宜。
“呃……”李隕立刻湊上前,本想詢問關夜寒的病情,可看人家挺忙的,就憋回去了!
等到那名醫生對身旁的護士們一一囑咐了注意事項,才轉過頭看著李隕,麵無表情,近乎機械化地問了句,“你是病人家屬?”
李隕立刻點頭,“我是他朋友!醫生,他怎麼樣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立刻遭來醫生怨懟的冷厲眼神,“病人有這麼嚴重的心髒病,又在一個星期前才做了手術,怎麼能讓他喝酒呢?還一喝就喝了這麼多?要不是你送他來得及時,這會兒,他怕是要去跟閻王拜把子了!”
嗬,這大夫還挺風趣的!要不是正在討論嚴謹的問題,李隕肯定就噴笑出來了。
不過他可沒膽真笑出來,不笑人家還一個勁瞪他呢!說起來,他也挺委屈的說。怎麼知道他一下子喝了這麼多酒?
不過這嫂子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她幹嘛總是這麼折騰關哥啊?
所以還是單身好啊,沒愁沒惱的。要他為一個女人發瘋發狂,還不如殺了他比較快!
賈斯帕從浴室裏出來,發現蘇染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他走過去,正要躺在床的另一邊,忽聽她語調不無嘲諷地一句呢喃,“雖然我自認沒什麼致命的吸引力,不過,你能保證躺在這床上而對我沒有任何貪念嗎?男人的下麵往往比腦子有說服力。我勸你還是離我遠點,不然,你那個‘奪心論’豈不就貽笑大方了嗎?”
賈斯帕的動作一頓,表情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是不怎麼相信自己的自製力,可這女人未免也太猖狂了吧?霸占他的床不說,還用話諷刺他……真搞不懂,他怎麼就對她有了‘興趣’呢?
不怎麼情願地抄起枕頭向外麵的沙發走去。賈斯帕整個心思都是如何征服她。
女人,咱們的遊戲開始了!
一大清早,蘇染是被臉上一陣****的啄吻‘叫’醒的!
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不悅地看向床邊站著的男人,衝口而出的一句話差點沒讓男人一狠心,伸手掐死他。
“你刷牙了嗎?”
賈斯帕猶如烏雲罩頂,臉上又是青又是白的!
這該死的女人,真知道如何激怒她!
蘇染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因為賈斯帕總在一旁不停地催促!原來,今天是他巡視醫院的日子,早晨八點以前,他必須出門。
吃飯的時候,蘇染算是真正認識到了何為奢侈。偌大的餐桌上,中式西式餐點應有盡有。她不禁想問,隻有他們兩個人吃,不嫌浪費嗎?
不過,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都是他消費!
吃完了飯,賈斯帕拽著蘇染就大步走出別墅,上了他的房車,一路朝著他旗下的一家醫院疾駛而去!
無聊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蘇染仍有一絲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要不要再睡一下?”稍稍愧疚的賈斯帕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可以枕過來再睡一會兒。昨晚十二點多才睡,結果早晨六點就被他吵醒,睡眠時間好像太少了點。尤其她昨天剛坐了飛機,疲累也在所難免!早知道就把她留在家裏休息了!
蘇染依然看著窗外,用後腦勺拒絕他的‘好意’,“算了,我沒事!”雖然心裏一再告誡自己現在是沒有‘自主權’的人,可一大早就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折騰來折騰去,她真是挺生氣的!
意識到她似乎不怎麼想理睬自己,賈斯帕也索性閉上了嘴。一時間,沉默的氣流在兩人之間來回悠蕩,氣氛稍稍尷尬了幾許!
好在,醫院很快就到了!投入到工作中的賈斯帕並沒有多餘的精力顧及蘇染,她也就自然多了一些‘自由’時間。
隻是,她不過偷閑到院長休息室打了個盹,怎麼一醒來就有一棕發帥哥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是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