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也不知道是因為闖關太累,還是因為驚嚇太過眩暈,竟然迷迷糊糊之中睡著了。

直到自己的花瓣被觸碰,玄玉才迷迷糊糊中醒來,一睜眼便被懟到自己麵前的帥臉嚇了一跳,警惕的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還活著。

玄玉忍不住慶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自己逃的及時,要不然啊?自己有命在不在都不知道。

了塵惦念著自己房間裏的彼岸花,因此這個早課做的頗有一些心不在焉。

心裏正盤算著到哪裏去捉幾隻惡鬼,煉成鬼珠好喂養彼岸花。

早課剛一結束便立刻起身,雖然表麵上依舊漫不經心,但是從他逐漸加快的腳步便可看到他急不可待,隻可惜作為皇覺寺的佛子,輩分最高之人,除了主持,其他人根本就不敢抬眼去看,因此自然也沒有發覺了塵與以往不同的心情。

了塵平常雖說臉上都掛著笑容,但是笑容頗有幾分疏離,讓人隻可遠觀,如同畫上的菩薩滿懷慈悲,但是眼神冷漠,在他們眼裏,眾生平等。

隻是現如今進了自己禪房的了塵,卻仿佛從案幾上走下了佛案的菩薩,不!應該說是人。

現如今的了塵再也不是那一直掛著滿臉慈悲笑容的佛子。

而是一個普通的有欲望的人。

他的眼神之中,真真切切的映射出了彼岸花的花朵。

慢悠悠的來的彼岸花,伸手點了點彼岸花的花心,嘴角帶著笑容。

彼岸花仿佛害羞一般在了塵的調戲之下。忍不住彎了彎花枝,花朵也忍不住收了起來。

惹得了塵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一個害羞的小家夥,看你精神這般好,想來剛剛那個鬼珠確實對你很有助力。”

了塵滿臉的喜愛,神情寵溺,修長白皙的手指中輕輕的點了點它的花瓣兒,仿佛對著情人耳語一般,用那溫柔至極的聲音說道。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鬆手,趕緊給我鬆手!”玄玉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

隻可惜如今他恢複本體,即便再怎麼嚷了塵根本聽不到,為此,眩暈惱羞成怒的左躲右閃,可是在了塵看來,就是因為自己撫摸它的花瓣,讓他十分高興,這才隨風搖曳。

可惜了塵不知道,彼岸花都是雌雄同體,自然它們的花心是不能碰的,那是他們隱秘的地方。

可是,偏偏這一本正經的和尚竟是不做正經事。

玄玉實在是太過單純,想要罵幾句,卻發現自己除了說:“yin和尚!該死!”

但是別的什麼話都罵不出來,實在沒有學過這一項,一時之間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跟黃鼠狼黃三兒學一學這門博大精深的說話藝術。

“一個死禿驢,你等著你給我等著!”玄玉咬牙切齒地吼道。

而此時的了塵,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記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忍不住掐指算了算,卻是什麼都沒有算出來。

看來此事與自己淵源頗深,這才無法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