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看到顧離為難的樣子,也皺緊了眉:“怎麼這副樣子?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你先把你想到的方法告訴我們,咱們一起來解決!”
“是這般想的……”顧離對著兩人招了招手,三人頭碰頭,顧裏小聲的把自己的計劃跟他兩人說了出來。
“隻是可惜……”說出了計劃,顧離卻是皺緊了眉頭,一臉可惜。
溫如故和弦玉聽到故裏的計劃,也是感到可行。
不過,溫如故依舊有幾分遲疑:“這個計劃也不過就是從你的猜測而來,你確定真的可行嗎?”
“還有我的溫大師兄,我的如故哥哥!咱們找了三天了,卻依舊沒有找到敵人的一根毫毛,我這計劃雖然說是我想到的點子,但也是我經過三天收集到的信息,也不算是無的放矢,既然咱們,大海撈針根本找不到它,索性便換種方式,如果沒有效果,咱們也沒啥損失,但是如果萬一呢,萬一真的能把它引來呢,到時候咱們豈不就是大獲全勝?”
顧離一把摟住了溫如故的脖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雖然問如故,依舊覺得有些不靠譜,但是聽到顧離的話,再想一想,他們三天依舊一無所獲的樣子,到底是勉勵點了頭。
“隻是到底去哪裏弄人呢?要不然等妹妹她們來了!”
溫如故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離打斷:“你也聽到前些日子柔情妹妹傳來的信息了,那商隊人員回去都得了病,白陰氣侵蝕受損嚴重。到底是因為咱們才遭了這無妄之災,總得解決了,要不然不僅影響受術,甚至下輩子都影響投胎,甚至這因果解除不了,也影響咱們修為。等到他們來了,說不定這鬼東西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呢!”
溫如故,聽到故裏的話,也是皺緊了眉頭。正如顧裏所說,他們如今時間緊迫。
“可是如果沒有如晴姐姐,你這計劃是不是就無法實行了?”
玄玉這時候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顧離聽到玄玉的話也是皺緊了眉頭,隻是目光看向玄玉,忽然眼睛一亮。
顧離直接拉著玄玉和溫如故,兩人轉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三天後,依舊是寂靜無聲的大羅山,傍晚天黑,明明依舊天上滿天繁星,可這大羅山仿佛無光照進來,黑沉沉的。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緊接著便有火光搖搖曳曳之中,在這大羅山上蔓延。
很快,隨著吹打聲音越來越近,遠處走來了,竟是一對娶親隊伍。
敲鑼打鼓的從山腳走了上來,中間一點紅角,四個角夫,前後各兩個轎夫,抬著晃晃悠悠。
走到了這半山腰上,隨著轎子走動的媒婆忽然一抬手。
這媒婆長得高大,胸前波濤洶湧,一頭半黑不白的秀發,圍起一邊插著一朵大紅花,右邊嘴角一顆大痦子,典型的媒婆樣子。
手裏捏著一條大紅帕子,紅豔豔的嘴唇在這,黑夜在這,火把的反光下,如同血盆大口。
他個子極高,臉塗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幸好皮膚極白,倒是遮掩了他的高個子,走起路來一扭一扭,來到這半山腰,忽然舉起了他那蒲扇大的手,嗓子尖尖的喊道:“哎呦!哥,幾個停一停,今兒個就在這歇個一盞茶的功夫,哥幾個加把勁兒,過了這個山腰,前麵便有商對流的小木屋,到時候咱們到木屋裏好好歇一歇,明兒個一大早再走!”
隊伍聽到媒婆的話應了一聲,那吹拉彈唱的也立刻停下了,敲鑼打鼓,大家夥總算是鬆了口氣。
應了一聲,坐下來休息。
隻是新娘子依舊坐在轎子之中,無法下轎子,他們是不能踩在地上的,坐上了轎子,腳便不能沾地,要不然不吉利。
這婚禮都是有時辰的,為何會趕在這麼晚還要趕路,就怕誤了時辰。
媒婆從自己身後的包裹裏掏出了幹糧,輕輕掀起了轎簾,露出一腳把幹糧朝著新娘遞了遞。
“哎呦,我的好小姐!做這一天累了吧,您且再忍忍,等到了木屋,轎子抬進木屋,你便也可出來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