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蕭淑妃一番布置,最後竟逼得王皇後走出了收養李忠為子這一步棋。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步棋走得實在是妙。
不僅正大光明,而且完全是後來者居上,先於她生下皇子之前,便將這皇嫡子的位子給占了。
而且,這李忠又是皇上的長子。
即使他並不是皇後親生的,不過這名正言順了之後,卻是並不影響他當上太子,甚至是今後繼承皇位。
當然,這王皇後亦是母憑子貴,將這皇後的位子又坐穩了不少。
若是這樣一來,她和她所生的孩子,就隻能永遠地屈居人下了。
哼……
她王氏哪一點能比得上她蕭淑妃啊?憑什麼就應該穩坐這皇後之位?
蕭淑妃本想逼得皇後行些過激之事,卻萬萬沒有想到王皇後竟會行此一招,自是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就憑那個蠢女人,諒她也想不出這麼好的辦法來,一定,一定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
看來,她還真的是不能輕敵啊!
眼下,該怎麼辦是好呢?
蕭淑妃在自己的屋子中來來回回走了好多趟,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
按照她之前打探到的情況來看,這皇上應該是許久都未曾去過皇後那裏了;而且據她觀察,即使是在那些公眾場合,雖二人都極力掩飾,可是那貌合神離的樣子卻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一個女人,不受自己夫君的待見,依王氏那個性子來看,此事一定是她心裏的一塊傷疤。
哈哈,那麼她,就去揭揭她的傷疤,再撒上點鹽……讓它鮮血淋漓,疼痛不止。
第二日,蕭淑妃便親自提了些上好的血燕,帶上婢女,往往皇後處去了。
一進門,便看到一個幾歲小兒在院中笑鬧玩耍。
蕭氏暗暗咬了咬牙,哼,真是便宜了這個賤人所生的豎子了。
她若是聽之任之,恐怕,這個不知道是哪個賤人生的野種,就要當上這大唐的太子,最後,這大唐的江山都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妹妹,你身懷龍種,不好好兒地養胎,跑本宮這裏做甚?”
王皇後聽人來報,已是迎了出來。
她見蕭氏的眼光正落在忠兒的身上,心中思量,不知道這蕭氏又打的什麼主意。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蕭氏假模假樣兒地便要依例行禮。
果然,王氏立刻便阻止了她,口中道:“妹妹免禮了,進來說話兒吧。”
二人進屋坐定,宮人奉上茶水。
蕭淑妃瞅了一眼桌上的茶盞,心中冷笑,這茶水,她可是碰都不會碰的。
將眼光從茶盞上挪開,蕭淑妃親熱地笑道:“皇後娘娘,臣妾其實早就想來看望娘娘了,無奈之前一直孕吐難耐,折騰得臣妾死去活來的。嗬嗬,這最近啊,才剛剛好些,臣妾便尋思著來看望娘娘了。這不,新近啊,蒙皇上寵愛,新賜了這難得的血燕給臣妾,又加上臣妾聽聞娘娘近日將皇上的長子收於膝下,這便帶著一些皇上賞的血燕,來給娘娘賀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