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咖啡館工作了幾天,月溪覺得很輕鬆,這裏環境好,老板很親切,同伴也很友好,能在這裏工作真是太好了,這真得感謝琉梨呢。

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空氣很清新,可這一切卻讓月溪感到有些心慌。

她走進實驗樓的電梯,按下了去到一樓的案件。琉梨今天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可能自己去忙了吧。

她站在電梯的正中央,突然覺得一陣寒冷從背部爬上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總之,心很慌。

這部電梯的限載人數是10人,陸陸續續地有人進來了,此時電梯裏麵已經有了9個人,當到了某一層樓時,一個韓係打扮的女孩子想要進電梯,她的一隻腳剛剛踏入電梯,電梯就顯示出超重了。巡視電梯裏,9人是沒錯,沒有人那行李箱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特別胖的人,那個女生很不解地退出了電梯。

月溪也覺得很奇怪,她緊了緊自己的外套,覺得微微有些頭暈,她定定神,發現並沒有發生什麼事。突然,又冰冷又黏膩的液體滴落在她的頭上。月溪卻毫不在意,她心煩意亂地盯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數字,液體仿佛專門針對她似的,有緩緩滴落了一點。站在她身後的女生偶然抬頭,看著月溪披散下來的金發說不出話來,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月溪的肩,她回過頭來,臉色有說不出的蒼白,令那個女孩嚇了一跳。女孩略略有點恐懼:“你的頭發……”

月溪勉強笑了笑,笑容中卻有說不出的詭異:“我頭發怎麼了嗎?”那液體在這時又滴下來一滴,月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感覺到了冰冷黏膩的觸感,嚇得縮了縮手,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指尖上全是鮮血!

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月溪尖叫著衝出電梯,被撞到的同學很不悅地瞪著她,心裏想到:聖約翰裏怎麼會有行為這麼粗魯的女生?可是當他們看到月溪染血的金發時,立刻也說不出話來。再一回頭,看見她剛剛站著的地方,在不停地滴著血。

怎麼會這樣?

月溪倚靠著牆,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顫抖地掏出手機,用力撥出星耀的號碼,聽著電話那頭的彩鈴,她覺得全身無力。當電話接通時,星耀溫柔的聲音傳入了月溪的耳朵:“月溪,現在找我有什麼事嗎?”星耀的對麵坐著月魂翼,他看著星耀在和月溪打電話,心裏未免有些不舒服,如果有什麼事的話,為什麼月溪第一個找的是星耀?不是他,也不是琉梨。月溪稍稍安心了一些,她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住在顫抖,帶著隱隱的哭腔:“星耀,我在4號實驗樓這裏,不知道為什麼,電梯在滴血,好多好多,一直流在了我的頭發上,你可不可以來看一下?”最後的一句話,她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

“好的,我馬上過來。”星耀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

掛斷電話後,月溪試著打琉梨的電話,之前她的電話一直關機,不知道這次行不行。當琉梨的聲音清晰地透過電話,來到月溪身邊時,她終於忍不住哭了。琉梨被嚇了一跳,急忙問:“月溪,你怎麼了?”月溪把剛剛的話複述了一遍,突然有抽泣起來。琉梨聽完後,立刻趕了過來,她不惜動用魔力,立刻瞬間轉移到了實驗樓附近。

看來她真的把自己當做普通人了。琉梨歎了一口氣。

琉梨來到月溪身邊,將她扶到了附近的長椅上坐好,為她輕柔地擦拭著發上的血跡。月溪緊緊地靠著琉梨,仿佛一個無助的小孩子,單薄的身影顯得那麼可憐。學校的警衛已經趕到了現場,正在疏散著人群。

星耀和月魂翼在這個時候趕到,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靠著琉梨的月溪,是那麼無助而可憐,星耀疾步上前,走到月溪的麵前,他握緊月溪冰冷的小手,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人群中的女生竊竊私語起來。“看啊,是星耀學長!”“那個女生真的好幸福,居然可以讓星耀學長親自來這裏,還拉著她的手!”“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月魂翼比星耀還差?”“就是,明明我們月魂翼才是最好的!”

月魂翼看著星耀拉著月溪,心裏感到有些難受,不舒服,感覺像自己心愛的物品被搶走一般。他卻隻能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金發,安慰道:“沒事了,現在這裏一切交給我們就好。”

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仿佛暴雨過後準備凋零的脆弱花朵:“那就好……”話音剛落,她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