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星耀開著車,行駛在夜色中,通往月家府邸的路已經變得冷冷清清。墨色的天空中,厚厚的雲朵覆蓋著月亮,月溪緊鎖眉頭靠在副駕駛座位上,雙眼緊閉著,仿佛遇到了什麼心煩的事,又好像在閉目養神。轎車無聲滑入月家的庭院,星耀熄火,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陪在月溪的身邊,並沒有提醒她下車。靜默了一會兒,月溪睫毛顫了顫,睜開的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打開車門,還不忘回頭做最後的道別,“今晚真的謝謝你了。”
星耀微笑著搖搖頭,“謝什麼。外套先不用還我了。你早點睡吧。”
月溪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套,“我洗幹淨了會還給你的。晚安。”
月溪一人穿過長長的道路,走向燈火輝煌的主屋。孤單的身影落入星耀的眼中,他沉默了一下,重新發動轎車,離開了月家。走到一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侍者看見她,立刻來了精神,一路小跑到月溪麵前,“月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我們了!月少爺已經回來了,他在裏麵呢!”他的視線落在月溪手中的袋子上,“小姐,這個交給我吧!”
“不用了。”月溪禮貌地笑笑,“沒什麼事的話我我先進去了。”“噢,好好好。”
侍者看見月溪疲憊地走上樓後,想起什麼似的,對著步話機說道,“月魂翼少爺,月溪小姐已經回來了。”月魂翼坐在黑暗之中,不緊不慢地喝著上好的紅酒,聽到侍者的這句話,他發出了低沉而富有磁性地笑聲,“回來了啊……”他輕輕轉動手中的酒杯,看著那如血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慢慢轉動
泡在溫熱的水中,月溪這才如釋重負地放下心來,仔細回想著今天的發生的一切,她揉了揉眉心,感到頭一陣發痛。那個人偶,是怎麼跑到我的袋子裏來的……
月溪穿好睡袍,懶洋洋地拖著步子走出浴室,然後,非常不優雅地撲到了床上,開始玩起手機來。“叮咚~”她瞪大眼睛,發現有一條短信進來了,這種時候還有誰沒睡呀。
星耀:到家了吧?
月溪:嗯,你還沒睡?
星耀:不放心你嘛。
看到這裏,月溪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手指滴滴答答地敲著鍵盤,連月魂翼進來了都沒有看見。【作者:這種情況下,接下來就不會有那麼純潔的晚上了……】無形的結界慢慢爬滿了整個房間,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暗淡了一些,月溪疑惑地抬起頭,之間月魂翼陰鬱地倚靠著門框站著。
她放下手機,從床上坐起,奇怪地打量著他,“你怎麼來了?”
月魂翼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眸中宛如藏著一個深淵,“因為你,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奇異的節奏,似乎能夠催眠其他人。
“你……”月溪看著此時散發著黑暗氣息的月魂翼,有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