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不堪的淩天從東京回來後,一頭栽在了自己公寓的大床上。
殺千刀的,自己為什麼要聽了上級的命令來人間調查?還去什麼東京實習特訓,換來一個樂壇天皇的稱號,這簡直不是人做的事,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提成……
待他醒來時,上海已經入夜。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車水馬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淋雨後,他擦著微微滴水的藍色長發,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書桌。鬆鬆拴著浴袍的帶子掩飾不住他完美的身體,細小的水滴順著他修長的脖頸滑入浴袍,帶著性感的美麗。
他的確有當巨星的資本。
習慣性地從抽屜裏拿出塔羅牌,他突然對月溪起了好奇心,惡作劇般的為她占卜。
可看到三張牌麵的結果,他的呼吸一窒。
依次代表著過去,現在,未來,的三張牌讓他感到不安。
過去,命運之輪;
現在,高塔;
未來,倒吊人。
淩天堅信著,自己的占卜從來不會出錯,可為何開朗活潑的月溪會占卜出這樣晦澀不安的結果?
她現在在哪裏?
淩天下意識去抓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撥出那串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可是沒人接。淩天皺了皺眉,不甘心地再次撥通,終於月溪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嗯?淩天?怎麼了嘛?”
“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啊,我在斯德哥爾摩的飛機上呢!”
淩天好看的眉又皺了起來,“你跑哪去幹什麼?”
天真的她還沒感覺到他的不悅,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當然是——去北極啦!那裏有很美的天蠍座流星雨喲!”
淩天剛好順手翻開預言之書,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書本漂浮在他麵前,書頁快速地翻動著,聽到她的話,目光剛好落在最新一則預言之上,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了一下,“你在飛機上?叫什麼名字?”
“星河號啊,快要起飛了,怎麼了?”
“不!你快下來!不要去!”淩天控製不住自己,因為他看到了預言之書上的文字:星河落。
星河落?
星河落!
那豈不是她有危險!
“淩天你在說什麼啊?別開玩笑了!行啦,要起飛了,我關機了。”
“喂?喂!”
掛上電話的月溪疑惑地將手機關機,然後走向月魂翼他們。
這架飛機已將成排的座椅撤去,換成了高高的吧台與酒吧的一切設備。少男少女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飛機緩緩起飛,阮寒邁著優雅的步子向吧台走去。月溪班裏的班長瑟琳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熱切地迎了上去,“oh!親愛的阮寒~”被她甩下的女生羨慕的看著她與阮寒的密切交談。
兩人進行完貼麵禮之後,居然閑聊起來,還不時掩唇輕笑。
琉梨早就聽月溪說了阮寒的為人處事,也不由的討厭起她來。她將桌上的一杯洋酒喝完,用厭惡的目光看了她們一眼,“切,兩個瘋婆子。”
月溪也懶得再說她們,看著窗外發呆。琉梨用手夠著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剛剛想喝時,手卻被按住了,“你已經喝的夠多了。”然後奪過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喂……那是我喝過的……”她心虛地看著冥浩。
“有什麼關係?”
忍受不了那兩個人玩著曖昧遊戲,月溪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淩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她輕輕呢喃著。
抱著親手製作的幾隻人偶,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多人都不想讓我來哦……”
不管這麼說,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也許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
等到了北極,無人會預料到命運的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