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天來說,他的心態是半信半疑,有些擔心的;
對於路易斯來說,他則對月溪感到好奇,好奇她的表演,盡管他知道阮寒動的那些小心思,但他並沒有阻止,他想看看,自己認定的主人在被逼急的情況下,能做出怎樣的選擇。
路易斯坐在後台,眯了眯眼,看著站在鎂光燈下的“月溪”,不由得心生疑惑,她曾經對他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小提琴,原因是她喜歡過的那個人,會用小提琴演奏出她最愛的樂曲,可是現在,那個人已經走了……
路易斯知道她的固執,如果是她這樣說的話,她可以在她活著的時候再也不碰小提琴一根弦,因此他更加斷定,此刻站在舞台上演奏的人,不是月溪。
早就聽說三界中都有易容術,人間的就比較簡單了,以中國古代的刺客為代表,用各種脂粉便可輕易改頭換麵,極少數人才掌握了這種技術。而將它放到其他兩界,不過是一種小小的遊戲罷了。
隨著樂曲的高昂,琉梨隨著旋律的律動踩出了不一樣的舞步,正當評委們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時,令他們更為驚訝的景象出現了:不知是影子還是伴舞的少女從她身後整齊地向兩側移動開來,無論是神情、動作,還是服裝,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看起來都不像是真人,宛如精致的人偶。
實際上,那的確是人偶,月溪坐在幕布後麵,手指上密密麻麻地纏繞著白色的細絲,下麵墜著數隻人偶,全部都是按照琉梨的模樣刻畫製作的。她麵無表情地擺弄著她們,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坐在舞台下麵的人群不由得嘖嘖驚歎,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場視覺的盛宴,一場無與倫比的演出。
阮寒已經不鎮定很久了,她咬著唇,手中握著的礦泉水快要變形了,死死地盯著台上的“月溪”不放,似乎想用眼神殺死這個每次都會來壞她好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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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你的情報有效嗎?”月老爺子說到做到,這會兒已經開始詢問埋藏在羅馬行宮中臥底的情況了。
“是的,這一場比賽過後,過關的孩子們離去,但是留下來的人也隻有一天的小假期,可以出去轉轉,逛逛街,去參觀參觀羅馬什麼的……”
“按照月小姐的習慣,應該是會和她的朋友出去玩吧,不管是否通過初選……”
“回上海?”不,不可能,訓練時間緊,她們不可能在一天內往返上海與羅馬之間。
“那倒不是,”泰勒頓了頓,回應了月老爺子,“我們裏麵的人碰巧聽到她和他的執事的對話,說好像就是就近逛逛。”
他沉吟了片刻,“那就很麻煩了,那裏是屬於第一大區,瑪薇絲女王的管轄區域……這樣,你讓人與主辦方商量一下,將她們的假期調整到三天,應該不礙事的。”必須想辦法讓那個女人回到上海,即使不到上海,隻要是在亞太共同體就行,下手會方便得多,否則在第一或者第二大區根本無法行動。
泰勒驚訝地張了張嘴,“可是,老爺,這次選秀的主辦方是……亞當斯大公。”
那可就有些麻煩了。月老爺子敲了敲自己的手杖,“大不了幹脆把決賽安排在12月31日得了,如果說要有什麼意義的話,一年的最後一天在我看來,和他們洋人的聖誕節沒什麼區別。要付出什麼代價,盡管開。”
老爺,這……可憐的泰勒被嚇得直冒冷汗,可又不敢吱一聲,隻好默默地退下,按照月老爺子的意思去辦事。也許就連老人家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如此之恨月溪……
當然,這一切就要歸功於阮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