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路易斯和淩天出乎眾人的意料,正悠閑地坐在VIP包廂裏,打著牌……
霸占了最好的位置不說,還不認真看自己的學員演出,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天誅地滅。
淩天皺著眉,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隱隱泛著白,路易斯悠然的坐在他的對麵,眯起眼睛欣賞著他窘迫的模樣,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磕了磕桌子,“喂,親愛的,你沒主牌就得掛,還不投降嗎?”
對麵的人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完全沒有巨星的姿態,倒像是普通的基友之間玩遊戲一般,終於抓狂了,“路易斯你要不要臉啊,三盤了!你是不是又作弊?”
一張紙牌輕飄飄地從路易斯指尖滑落,剛好落在茶幾中央,他眼中含笑,“好了,輸了就別掙紮了,揭牌吧。”
死神在吸血鬼的麵前也很無奈,隻好放下手中試圖垂死掙紮的爛牌,乖乖地翻開了放在一旁,不受任何東西侵犯的塔羅牌。
“倒吊人。”
“我不懂,你解讀。”路易斯一看牌麵就不開心了,要不是他至今沒有回到故鄉,也不至於要讓一個死神為今夜的局麵占卜,更何況是在打牌的情況下,而這些塔羅,就變成了他們的籌碼,所幸今天運氣好,不然怎麼樣也沒辦法從淩天嘴巴裏套出什麼東西來。
每一次的占卜,淩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會耗費一部分的精力,再加上一時的衝動,對路易斯的挑釁做了回應,想後悔都來不及,使他更加沮喪。
“就字麵意思,有人會流血,好聽點就叫做犧牲。”
“你的隊伍?”路易斯似笑非笑。
“不,是你的隊伍。”
是了,他看到的命運,是裏奧的,連屍體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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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寒一席白色的長裙,坐在舞台中央,麵前是一架金色的高大豎琴,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她伸出瑩白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地撥動琴弦,神色溫柔,仿佛觸摸著情人的發絲,整個人散發著光芒,聖潔而高貴。
這是一首湮滅在時光中的樂曲,極少數人聽過,那些聽過的人們無一不為此著迷,仿佛回到了神明時代,流連於那裏的神與事,不願歸來。
你知道嗎?這首曲子,是我為了你而彈奏的……
阮寒在心底默默地說道,她看到了與亞當斯大公以及評委們坐在一起的月魂翼,但是隻有在“月溪”登場時,他才願意將目光放在舞台上,無一例外。
我想說,我愛你,何曾懼過地獄的酷刑,天堂的審判
可是為什麼,你卻不願意接受我
我想活下去
我想待在你的身邊
她終於哭了,想到自己苦苦追求自己喜愛的人,卻遙遙無望的感情,忍不住悲傷。
為什麼……你不願意接受我……
月魂翼依舊神色淡淡的,隻是輕輕地掃了一眼舞台上淚流不止的阮寒,繼續望著黑暗發呆。
他是魔王,在聽說月溪遇到麻煩的那一刻,不惜一切代價就趕到了現場,沒有大天使,隻有他一人,他的羽翼,他的魔力,他都絲毫不在意,隻是為了能夠見到她。
但是,接下來的這個女人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就哭了起來,而且還是望著這片觀眾席哭起來,搞得亞當斯那個煩人的家夥一直衝自己擠眉弄眼。
“幹什麼。”月魂翼毫不忌諱地斜了亞當斯一眼。
“月魂翼大公對於表演心不在焉,你的小未婚妻哭了呢。”
魔王一聽,懶洋洋地笑了,“我有未婚妻,是我最愛的人,但是,不是現在在台上表演的這位。”不管怎麼說,與他無關了,他隻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給莉莉絲就好,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墮落天使。
光影交錯,亞當斯轉過頭來,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所有人都知道你訂婚過。”
“既然你知道是‘過’,那又怎麼能算未婚妻呢?”自己親手設計,從冥浩那裏專門定做的“太陽星”,隻會屬於一個人。
“……她是誰?”
“想知道?等一下和我去後台。”他支著下巴,開始期待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