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程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居高臨上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從未見過如此傲慢的女人,即便是第一次見麵,即便是對此人毫無了解,可是依舊冷看出她冷冷的眸子裏所折射出來的冷意和嘲諷。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有多恨他,才會拿著如此的眸光,特地跑來這個肮髒的大牢裏麵來特地的嘲諷他來著?追溯很久之前的印象,似乎對這麼一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讓他原本無聊的牢獄時光,有了一抹消遣,反正人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再怎麼嘲諷他,也不過如此,還能奈何得了他?那些世俗之人的冷言冷語他聽得多了去了,隻不過現如今他被打回了原形,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庇護的了。如果此刻要來一場暴風雨,那麼就讓一切來得更加猛烈吧,因為他總是相信,在風雨過後,他一定會迎來他寧程昱的陽光的。總有那麼一天,會東山再起,不,是超越現在,站到一個史無前例的位置,讓他的妹妹從此以他為榮耀,以他為依靠,不用在後宮裏麵處處看人眼色行事了,隻有他強大了,那麼他的妹妹才不會在後宮如此被人瞧不起,沒有一個很好的依靠,所以導致現在這個淒慘的局麵。
即便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嶽雅琴依舊感覺心情跌宕起伏得厲害,就是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的陰險狡詐,導致了唐新雲被人背後捅刀子的局麵,導致了唐新雲那段時間的情緒低迷,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引起來的!
如果沒了他,那麼他的好妹妹寧貴人從此在這深宮,也驕橫不起來了吧,既然他們兄妹倆能夠聯合在一起來對付唐新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讓唐新雲失了麵子,那麼她就應該好好償還一下她們兄妹倆送的這份大禮不是麼?
緩緩的勾了勾豔美的朱唇,嶽雅琴優雅的走到寧程昱的麵前,看到他此刻正蓬頭垢發,一副衣衫不整的麵容,卻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竟然毫無畏懼,迎視著她的目光:“怎麼,落魄到如此田地了,還奢望你的好妹妹能夠搭救你出去?本宮勸你,還是不要做這個春秋大夢了,要知道,她現在的日子,可是連我的貼身宮女的日子都過得不如,這樣卑賤的身份存在皇宮裏麵,你認為她還有什麼能力來保舉你出去呢?是憑著她那大肚子,還是憑借著你們已經落寞到毫不起眼的寧家呢?”嶽雅琴並無意繞彎子,看著寧程昱的目光幽深而又陣陣犯冷,這樣一個男人,還妄想聯合他那不成氣候的妹妹在後宮泛起一陣什麼大的大風大浪呢?所有的一切也隻不過是成了過眼雲霄罷了,煙消雲散過後,還剩下什麼?就如同一個遭人笑話的小醜一般,扮演著自以為是的角色,到頭來也隻不過是取悅了別人而已,殊不知自己在別人眼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寧程昱並沒有猜測出來人的身份,畢竟後宮女子太多,他不可能一一認識,可是聽得出她的口氣,是帶著自大與對他的嘲諷的,來者不善,大概就是如此罷了。
“看來也隻不過是一名深宮妒婦罷了,來我這兒,耀武揚威的,有意思麼?要知道沒人會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時候,總有一天翻過身來,會讓你措手不及的,要知道現在為以後鋪好路是關鍵,可是沒想到有如此愚蠢之人,會趁機顯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也不怕倒時候被咬一口麼?”絲毫不畏懼嶽雅琴的嘲諷,也不在意她來著是何目的,因為他此刻身上沒有值得這個女人利用的價值,自然不會造成她的心頭大患,所以沒什麼好畏懼的,所以寧程昱也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咬人的是狗,也隻有狗咬狗罷了。本宮倒是不介意你將來會咬誰,畢竟狗狗們發起瘋來,也是很可怕的,所以人呢,要躲得遠遠地的,看著這出禽獸之間的爭奪就好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搭理這些的。”嶽雅琴拿著帕子,輕輕捂著嘴低笑一聲,絲毫沒有任何意思要掩飾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