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燕心裏恨,手上的鞭子抽得就格外狠,戚澤義和戚澤暉避之不及,疼得抱頭鼠竄,那叫一個狼狽。
“戚飛燕,你連自己的哥哥都打,你簡直六親不認!”
紀驚雷都震驚了,沒想到戚飛燕這麼瘋,他衝台下的兵道:“還愣著幹什麼?通通給老子上!”
戚飛燕站在台上,望著底下的兵崽子們,冷喝一聲,“戚家軍們給我聽好了,但凡是以前在戚家軍營裏待過,受過我爹娘統領的兵,我都能護著。可你們若倒戈相向,便休怪我不客氣!”
這一聲喝,讓台下眾人紛紛住了腳。
他們中許多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雖入伍時間不長,卻也成了敗兵,自覺身上背著恥辱,“戚家軍”三字本是無比榮耀的身份象征,一夜之間便抬不起頭來了。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也是受過戚將軍和顧將軍教導的,此刻被戚五小姐一喝,紛紛醒過神來。
一個個站在原地不動,他們不動,剩下的散兵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紀驚雷嚎了一嗓子,卻一個也使喚不動,氣得大動肝火,一腳一個踹過去,沒踹幾下,身後忽然挨了一腳,當即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這一腳除了戚飛燕敢踹,沒有別人。
戚飛燕腳踩在紀驚雷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真是給你臉了。”
“戚飛燕!”
紀驚雷趴在地上慪得要命,氣急之下大喊道:“你別以為你是戚家五小姐我就不敢動你!你背後有皇上,我還有太後呢!”
戚飛燕冷冷瞧著他,“多大的人了,還要靠長輩撐腰,你丟不丟人?”
“你——”
紀驚雷剛要破口大罵,就聽見一聲喊,“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閃開!”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戚飛燕抬眸就見藺遠臣帶著大理寺的捕快們來了,紀驚雷張牙舞爪地喊道:“藺世子,藺少卿,她打我,毆打朝廷命官,你快把她拿下!”
戚飛燕看到藺遠臣這般架勢,倒也不怕,腳都沒收回來,一副混不吝的姿態。
“是來和我搶人的,還是來逮我的?”
藺遠臣冰著一張臉,冷冷清清地搖頭,“都不是。”
他繞過戚飛燕,徑直走到紀威麵前,沉聲道:“紀威,你涉嫌謀殺公主府的李管事,證據確鑿,跟我們走一趟吧。”
紀威看到扔到他麵前的證物,那帶血的戚家紅頭巾,還有他和李管事的書信往來,驚得後退一步,都忘了頭上的疼,“不,不是我……”
他拔腿就要跑,藺遠臣伸手抓住他的小腿,隻見銀光一閃,紀威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朝藺遠臣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躲已然來不及,藺遠臣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將他往後拽,下一刻血便濺在他的臉上,“!”
戚飛燕徒手握住了那柄匕首!
一腳將紀威蹬出去二裏地,落在了一個人的腿邊。
戚飛燕冷著臉剛要上前,待看到來人,又驚得大大後退一步,直接踩了藺遠臣的腳。
藺遠臣疼得眉頭一皺,便見戚飛燕一改方才的囂張,瞬間變乖巧,九曲十八彎地喊了一聲,“哥……”
滴血的手,也順勢藏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