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宇內
青洛山脈是位於南靖西邊的一幹群山,山體綿延之間卻呈環抱之勢的獨獨拱立起了正中的一座深入雲霧繚繞之間的青洛峰。
據傳是有人曾在此峰看見一青衣女子隱然於山霧之間,美若洛神而得其名。更有甚者傳此山深處乃是一隅仙境,其中居住的都是能飛天遁地法力無邊的大羅神仙。
隻是今日此地的寧靜卻被一片瘋狂的叫好聲轟然打破。
伴隨著那一陣陣叫好,天空中倏然出現了一隻熾烈的火鳥,匍一出現便猛的向下撲去。
下方的石台上,一名已略顯脫力的長臉男子,麵色有些難看的望了一眼飛來的火鳥,隻得咬牙掏出了一塊黑色的長幡,一揮之下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就當長臉男子祭出黑幡,剛想暗鬆一口氣之時,那火鳥已帶著破滅之勢轟然撞在了黑幡之上。
接著一陣衝天的火光裏,那長臉男子甚至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已人事不知的飛出了擂台,重重的摔在石台外圍的青石板上。
看著台上正憨憨傻笑的好友龐風,聽著身旁同門熱情如潮的喝彩。
台下的牧白卻隻是盯著那石台對麵,一位被擁在人群中的明眸少女,默默無語。
那白衣少女似是也有所覺,抬眼向這邊望了一眼,待看見是牧白時卻又輕輕的把目光一瞥而過,好似沒有發現一般。
看到少女的表現,牧白暗歎了口氣,也不多說,淡笑著轉身走出了人群,隻是眼眸中多少透露出了些許苦澀與自嘲。
“額,你怎麼了?一臉誰欠你錢的鬼樣子?不就讓你來給我捧個場嗎?不至於不爽成這樣吧?”剛走出人群,牧白便碰上了自己如今在巨劍門的唯一朋友。
“沒什麼……”牧白搖了搖頭,轉過臉去。
“秦瑤嗎?”龐風向台上掃了一眼,麵上閃過一絲厭惡,轉頭問道。
“別多想了,我沒事。”牧白展顏一笑,看著眼前的龐風心裏多少平添了些許溫暖。幾年過去了,當年一起上山的同伴現在也就這個看上去憨憨的家夥還願意跟自己聊的來了。
“嗬嗬,那就好,之前看到我的那場比賽沒?老子可是憑真本事硬壓了那個同階的孫浩一局啊,你不知道當時……哎……哎……牧少你怎麼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快到我上台了,我去準備一下。”牧白揉了揉腦袋,頭也沒回的淡淡說道。
“哦,那你等等我啊,我去看看你怎麼挨人揍的!”龐風在後麵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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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字野歌
出生於南靖國內修真世族,牧家,嫡係
出生在修真世家的牧白,在踏上仙路的基點上,比起那些凡俗中人無疑是比較幸運的。在那些凡塵中的許多人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修仙一說之時,牧白已經開始對這個世界的體係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那些人還要為自己的吃飽穿暖而擔憂時,牧白已經開始了對於修仙之路最基礎的攀登。
要知道,有多少天資卓越,靈根優異的凡俗之人,等到被那些仙宗門派發現時卻早已過了最佳的修煉之期,甚至有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也都未被發現,就這麼在朝耕暮息之間頹然一生,化為塵土。
而相比於這點優勢,少時的牧白卻是用自己近乎妖孽的修仙天分,向當年的家族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七歲練氣入體!八歲練氣二層!九歲練氣四層!在這之後更是扶搖直上以十一歲之齡衝上了練氣六層,那一刻,所謂的修真者瓶頸在他的麵前彷若無物。
這般年齡的成就,即使在那些宗門的核心精銳弟子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而且估計還是那些大門派拿各種奇珍靈藥硬頂起來的。
對於練氣期的修士來說,初期的感應入體就是一個大坎,而之後的三層到四層,六層到七層,九層到十層都會出現些許瓶頸,即使是那些大門派拿靈石往裏砸,弟子資質悟性各方麵跟不上,也還是砸不出來的。
相對牧白的這個小修真家族來說,除了跟別人都是同一時期開始練氣的這點優勢以外,在其他方麵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且不說那些靈石丹藥了,就光是練氣的心法那也是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個階別。
而就是在這樣的差距下,牧白硬是用他尚嫩的小手,在他的仙途人生中寫下了他的第一筆。
驚才絕豔!
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時,牧家背後所攀附的宗門,巨劍門也終於確認了這個消息,派出弟子來告訴牧家,牧白可以不用參加宗門那每三年一度的入門考核而是現在直接進入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