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牧白,隻覺得自己在被那片黑雲拉扯進去後,便渾渾噩噩的好像要是去了自我般。
正當他奮起最後一絲意誌,想要無力的反抗下,試圖把自己從這夢一般的感覺中弄醒時。忽然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身上,一瞬間牧白感覺自己整個身子似乎都被砸散了開來,疼的牧白整個人都趔趄了起來。跟這一砸想比,上次被摜入擂台的疼痛簡直跟按摩似地不值一提了。
而就在牧白被這近乎極限的疼痛一刺激稍稍緩過神來後,他才發現這一痛也不是沒好處,至少終於把他從那種完全無法使力的渾噩感中痛了出來。
清醒過來的牧白,這時才鬱悶的發現。自己剛剛不是差點被砸散了……居然是真的被砸散了……
看著自己莫名其妙就變的跟前世遊戲中小精靈般地光球一樣的身子,牧白倒是記得自己是被那個黑幡收了魂的情形,想了想也就想當然的認為這大概就是自己靈魂狀態的樣子了吧。
試了半天,也沒像小說中的神識化形一樣把自己重新變回人狀,牧白倒也光棍的沒多去想,球形就球形吧,先把周圍那幾個跟自己有些莫名感應的小光球弄回來再說。不知道為什麼牧白就感覺那外圈的七個小光球就是自己剛剛被砸散的身體。
擺晃了半天,牧白廢盡力氣終於控製著自己的球形身體飄到其中一個小光球麵前。圍著小光球繞了一圈後,正當牧白鬱悶著自己現在連個嘴都沒有究竟該怎麼把這散了的一部分身體合回來的時候,突然看見八道又像水又像火的玩意向自己和自己散了的七個小光球包了過去。
“我擦!”嚇了一跳的牧白,在感受到這玩意居然真跟火似的燒的他生疼的時候終於怒了:“******,你一個元嬰期的高人對我這種練氣期的下殺手也就算了,技不如人我認了,可你要殺就殺的爽快點啊,不一招結果了我,現在居然把我拍成了一堆光球還用火烤了起來?你他嗎的當你是在烤章魚丸呢!!”
這時候的牧白,還以為在對付自己的是那個把自己魂魄吸走了的黑衣人呢,被火烤的難忍無比,又沒辦法滅火,不禁罵罵咧咧起來。
而此刻正癱坐在碎石中一臉震驚的盯著天空中白衣人影的劍塵,卻慢慢的發現那片(火)水幕中被白衣人拍散了的白絲,在飄了半天始終被那片水幕擋著散不出去後,居然開始慢慢凝到一起聚成了七個看不清形狀的半透明體。
還沒等劍塵看清那七個半透明的究竟是什麼玩意的時候,就見白衣人屈指一彈,八團白焰就粘到了那七個不明物體和中間的牧白魂魄上。
見到了這一幕的劍塵也終於在被這一幕驚的嘴角直抽抽後,明白了那七個半透明物體究竟是什麼了。
人若死時,七魄先散,三魂再離。那先散去又被水幕擋著而漸漸凝形的自然就是牧白的七魄了。隻是劍塵實在沒法想象,這個練氣期的小子究竟是刨了這明顯一看就是高人的白衣人祖墳呢,還是強奸了這白衣人影的直係女性親屬?用的著這位高人花那麼大心思來把這小子的魂都拆散了放在火裏烤?這簡直比九陰宗的那些煉魂的招還毒啊。
不過想歸想,劍塵在看見白衣人的那一劍後就很乖巧的再也沒冒出一個字來,現在看到白衣人這毒辣的一麵自然更不會插嘴,隻希望這個高人等會燒完了那倒黴孩子之後就把他給忘了,然後一走了之。不然,劍塵可不覺得憑著現在的自己就能擋得住白衣人的一劍。
這時的牧白,基本上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損人的髒話都罵遍了。不得不說,罵人有的時候確實還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自己的痛苦……牧白越罵越帶勁的時候還真覺得自己被火燒的舒坦多了,而現在終於停下來後也終於發現自己估計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