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看著眼前隻知道拚命點頭的道統傳人,樂子憂隻是淡淡一笑:“好了,相信你自己,相信手中的劍,以後我的榮耀,與存在的證明就全部交給你了,珍重!”
話語間那近乎透明的身形也漸漸消散開來。
看著那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的師父,最後隻飄渺的傳來一聲未完的話語:“對了,多收集些極品飛劍,可以幫你更……”牧白呆呆的立了好久,最後向著那已虛無的天地拜了三拜,轉過身去。
漸漸冷靜下來的牧白,這時才發現,之前那位與黑衣人對戰的名叫劍塵的青衣人居然還在穀裏。隻是他目前的情況好像有些糟糕,本來那來布劍陣的飛劍不知為何已經碎了一地,而他自己也隻是奄奄一息似的躺在一堆碎石中不知是死是活。
說起來,也是這個劍塵倒黴,本就有傷在身,而且聽他開始說的話,之前的那場負傷還讓他損了不少飛劍,使劍陣威力大減。之後與九陰宗的荊莫仙戰鬥時,被牧白的便宜師父那橫插一杠子的一劍之威波及到,結果搞的傷上加傷還又損了幾把飛劍。而最後好不容易用剩下的飛劍撐起一個小劍陣,想勉力抵抗下那雷劫的餘波。哪知道這雷劫的餘波倒是沒波及到他,卻被那白衣人破天一劍的劍勢波及到了,直接又給連陣帶人轟了出去。
牧白雖然感覺到自己師父那最後一劍的淩厲之勢,可畢竟在師父的光罩保護下,又有‘忘川心焰’的自發護主擋住了威壓與氣勢,哪裏能明白眼前這個劍塵的悲劇。
看著眼前的不知是死是活的劍塵,牧白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謹慎走到此人身前後,憑著靈魂凝煉後的特殊感覺,牧白終於確定眼前這個青衣人已經死了。
看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劍塵,感慨了半晌的牧白忽然想起了那些小說中摸屍體賺錢的場景,於是順手便將青衣人身上的儲物袋扯了下來,打開看去:“靈石、精鐵、這個玉瓶裝的不知道是什麼靈藥?恩?我突破了?”
這時候牧白才終於反應過來,練氣六層是不可能打開儲物袋的,自己怎麼直接就打開了?再認真體會了下自己的實力,才驚訝的發現,自己不僅莫名其妙的突破了練氣六層,而且居然直接到了練氣八層的極限,隻差一步就是練氣九層了?
猜測著可能是那些被火燒了的灰影的功勞,牧白看著自己的練氣八層簡直有些欣喜若狂起來。翻遍了青衣人的身上後找到了兩個儲物袋的牧白又在滿地的飛劍碎片中找到了三把相對完好的飛劍。做完這一切後的牧白,雖然有心想幫這個青衣男子入土為安,但又怕這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特別是雷劫都給弄出來了,估計馬上就會有許多高階修士趕過來查看,想想自己身上現在有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被這些高階修士發現後指不定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索性就直接溜了。
也是幸好牧白沒把那青衣人的屍體處理掉,就在牧白溜掉沒多久後便陸陸續續的有不少遁光趕了過來。那些趕到到的高階修士中,當時看到雷劫的居然也有些有見識的認出了那是‘破法雲劫’,在山穀中看到滿地的飛劍碎片和劍塵的屍體後,隻能猜測大概是這劍塵在這裏創出了新的功法,可還沒來得及流傳便被雷劫給滅了。畢竟,被這種雷劫轟死的修士也有不少先例。至於那道近乎恐怖的劍芒自然也就被認為是其拚盡法寶和自身力量與雷劫同歸於盡的招數了。
雖然還有些人有所懷疑,但好在這劍塵本就有著憑金丹期硬撼元嬰的威名在外,人家又創出了新的功法,你怎麼知道人家拚起命來就施展不出那麼恐怖的一擊?而且,除此之外你找的出其他像樣的解釋嗎?
於是,本就名氣不小的劍塵,這次的死更是死的八荒雲動,眾說紛紜,成為了修真史上的一個傳說。
至於牧白,巨劍門倒是也發現了他最近不在宗內,可是有人會無聊的把這驚天動地的大事,與一個練氣六層的小修士聯想到一起嗎?
又有誰會想到,這一戰,為修真界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拉開了一個緩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