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那氣氛正濃的落英台,擺脫了一時震驚中有些瘋狂的人們。靜靜的走在城裏一條小巷中的牧白還在回憶著剛才的戰鬥。
對於剛剛的勝利,牧白倒沒覺得有什麼驚喜的,畢竟前些日子在青洛山脈中趕路的時候,大部分的一級靈獸都是被他這麼輕易解決的,而且用的還隻是一根柳條。
如果不是怕引起太大的震動,牧白本來的打算就是用柳枝擊敗秦昶,來使秦家徹底丟一次顏麵的。
不過笑著回想起,剛剛自己利落的結束戰鬥時眾人的神情,牧白又不禁慶幸起來。用的是把飛劍他們都已經如此難以接受了,如果真用柳條,估計難免會被些人看出端倪來,那時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畢竟現在那些人在難以相信後,還能找出如那把飛劍品質好或者秦昶一時大意,甚至牧白這幾年來修為沒有太大進步,原來就是在修煉飛劍之術什麼的一類理由,來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但若自己真的隨手折來一枝柳枝,再淡然利索的把秦昶給敗了。找不出合適理由的他們,在難以置信之下必然會想到是不是自己本身擁有著怎樣的秘密了。
在牧白看來,小小的囂張一把落掉秦家的顏麵,來為自己造造勢倒是可以,但如果真不知死活的瞎顯擺,一旦讓別人察覺出什麼,那自己就不是“造勢”而是“找死”了。
其實能贏的那麼隨意灑脫,倒也可以說是牧白熟能生巧罷了。
對於牧白來說,到這個世上那麼久了,除了盡量融入這個世界以外就是在努力修煉。特別是進了宗門後的幾年,本來進了宗門的他可以有更多的機會了解些關於修真界的東西。隻是那幾年的牧白為了尋求突破,幾乎是拚了命的在修煉。所以對這個修真界的一些世界觀,特別是修真者之間具體的一些戰鬥經驗、體會什麼的都根本還沒有真正的觸及。
而人們在對一些東西的理解,模棱兩可的時候,便會下意識的盡量把這些東西往自己熟知的方麵來聯係。牧白上輩子作為一個宅男,最為了解的除了小說,自然就是各種遊戲了。
對於現在的牧白來說,沒有真正觸及那些修真者之間戰鬥的經驗,遊戲中的各種戰鬥心得與經驗便成了他唯一的優勢。宗門時與宋子豪之間獨辟蹊徑的戰鬥是如此,青洛山脈中的如同打怪練級般的擊殺靈獸也是如此,剛剛與秦昶之間的速戰速決更是如此。
就像靈獸的每一次如同法術的本命攻擊都會有一個較長的間歇期,秦昶的法器攻擊自己後必須要收回才能再次祭出等。這些各方各麵,當牧白不得不麵對時,在他的感覺中就轉化成了遊戲裏的法術冷卻,技能CD一類的理解。而他要做的自然也就成了像當年遊戲中戰鬥時一樣的去擾亂對方進攻,打斷對方施法,控製戰鬥節奏,抓住時機爆發等。
但遊戲與現實終歸有些不同,這點牧白也懂,特別是越到修真後期,這些東西也必然會出現一些本質的區別。所以牧白現在做的便是認真的總結每場戰鬥,區分出之間的區別,然後盡快的適應修真者之間戰鬥的各種情況。
思索著,剛剛戰鬥中還有哪裏的不足,和對於修真者戰鬥間新的理解。牧白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不禁抬頭看去,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城東的斷橋前,而斷橋之上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少女,不是秦瑤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