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站在馳向仙霧穀的青銅古船上,牧白摸著身倚的船舷不禁有些神往,輕輕說道:“如今的巨劍門,也就這艘當年一脈流傳下來的戰船還能撐撐門麵了吧?”
“嗬嗬,那倒是,這艘戰船還真是很帥氣呢,上次去參加挑戰賽,我們的古船一亮相,當時可是全場震驚呢,像馭獸齋那種跟個大蟒蛇似的運輸法器,根本沒法比。”站在牧白身旁的雲悅,聽聞牧白的感歎後笑著說道。
“可是他們實力卻比我們強,不是嗎?否則宗門怎麼說死的也是個異靈根,居然連屁都不敢放一下。”牧白聽得馭獸齋三個字後,眼中精光一隱,半嘲半笑的說道。
雲悅不禁語窒,暗罵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龐風是他心裏的疙瘩,還非要去戳戳。特別是牧白這幾天,總有事沒事向他打聽一些關於馭獸齋的事,和那天的戰鬥。雖然雲悅不知道他想幹嘛,卻總有些不好的感覺。
想到這裏,雲悅不禁又問道:“對了,都還沒問你,你怎麼也會來參加這‘入仙試煉’的,練氣九層的修為,應該還不至於讓宗內拿你去當主力吧?是你自己要來的?”
“當然不是,還不是那溫老頭子,說什麼要讓我也跟著多鍛煉鍛煉,省得我九層的瓶頸又像六層時的那樣花個四年才過去,硬把我的名字報給掌門的。”牧白說的一臉幽怨,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便宜師父給出賣了。
“阿丘~”溫幾道在丹房內,一邊煉丹一邊蹭了蹭鼻子:“爹了個蛋的,誰又在背後說老子壞話,肯定又是那姓秦的……”
聽著雲悅在身旁一臉氣憤的,嘀嘀咕咕說著這溫長老怎麼這樣,這次試煉是讓人鍛煉的地方嗎?平常看起來冒冒失失的也就算了,怎麼這種事上也能犯糊塗。
牧白的那個汗啊,隻好一邊裝作沒聽見的,在船邊擺出了一幅臨江仙的姿勢,一邊在心裏念叨著,師父啊,對不起了,徒兒最近幫你煉了那麼多藥,這次就當補償吧。
話說他這個便宜師父對他倒是真的不錯,眼見阻止不了牧白的試煉之後,雖然氣鼓鼓的,可還是甩了牧白一大堆的靈藥,甚至還跑過去跟掌門鬧了半天。估計掌門也是怕宗內好不容易出個煉丹天才,別又這麼給廢了,經溫老頭一鬧,倒是也給了牧白不少好的法器。
這次的牧白,經過和上官雲烈一戰後,倒也學乖了。管他什麼法器,直接先全裝到兜裏再說,指不定,哪次就幫自己撈回一條小命呢。
古船載著巨劍門的一幹弟子,終於在兩天之後趕到了所謂的“仙霧穀”。站在船上憑目遠眺的牧白,不由的有些發呆。這哪是穀啊,這簡直就是一片紫霧海啊,一眼過去,居然都望不到邊。
不過正式看到之後,牧白也終於明白了“仙霧”之名的由來,看著那隨風嫋嫋的淡紫色雲霧,確實讓人有一種如臨仙境的感受。隻是一想到這些仙霧,俱是些連元嬰修士都能隨便搞死的毒瘴,牧白又不禁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由於巨劍門來的稍晚了些,所以一些宗門,已經開始朝“仙霧穀”進入了。畢竟傳送陣隻有兩個,每次傳送的人數也是一定的,沒人會還先集合下,再開個動員大會什麼的來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