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祭出青銅鍾,靈力急劇的流失便讓牧白大吃一驚。
法寶牧白不是沒用過,劍塵留下的幾把飛劍中,就有兩柄是法寶級的。可牧白敢肯定,當時的自己雖然使用困難,卻絕不會像這個青銅鍾一樣,直接從自己體內強行抽取靈力。
直到靈力抽盡,牧白都開始產生一陣暈眩時,那要命的青銅鍾,才終於從牧白手中飛了出去。
看著那停在半空中的古鍾,牧白的心在下一刻沉到了穀底。
沒有防禦!那青銅鍾祭出後,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一樣變大將自己罩起來。也沒有在自己的身體周圈形成一道靈光護體。
反是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鍾鳴聲,就飛回了牧白的手裏。
看到居然會發生這種情況,牧白一時也目瞪口呆的愣在了當場。絕望之下,隻得再次向那個符籙少年望去。
而就是這一望,終於讓牧白發現了一些詭異的情況。
那本來絢爛無比的空間亂流,好似在這一刻卻完全靜止了一般,是真正意義上的靜止。
符籙少年的動作,那將消散的血紋,越來越淡薄的黑影,這一刻,好像時間停止一般,全部定格了畫麵。
“時間靜止?”牧白腦子裏冒出個這麼古怪的念頭。聯想起剛剛的那一聲鍾鳴,上輩子無數的玄幻小說閱曆,終於在此刻產生了作用,牧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撲向了血紋中的符籙少年。
在掏古鍾時,牧白便看到這少年正麵色從容的在懷中取出了一張符籙。依當時的情況看,牧白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符籙,卻能肯定,那少年定是要用這符籙自保。
生死一念之下,牧白也顧不得什麼仁義道德了。
反正跟這家夥也不熟,小命要緊的牧白,直接就趁這一瞬的時間靜止將那符籙抓了過來。
接著,正如牧白所猜測一般,那青銅鍾所產生的“時間靜止”效果,果然極其短暫。
就在牧白剛把符籙搶到手裏的時候,本來定格的畫麵便猶如春水融冰一般,重新開始了流逝。而那少年卻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手中的符籙,不知怎的已出現在了牧白的手裏。
看著無奈之下,又掏出了一張符籙的少年,牧白心裏的歉疚也終於淡了一些。
奈何時間緊逼之下,牧白也來不及研究手中的符籙,直接用幾乎所剩無幾的靈力一激,便猛的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與此同時,符籙少年也激發了另一張符籙。
極度耀眼的白光下,當牧白終於稍稍恢複點感知時,便發現兩人已被狠狠的摔在了這荒漠之上。
得知自己等人已然逃脫了那恐怖的空間亂流,牧白終於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再也懶得動彈半分。
“喂,我說你剛剛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把我們從仙霧穀扔到了空間亂流裏?”歇了半天後,回過一絲氣來的牧白,又有些不爽的問道。
“那仙霧穀本就有傳送禁製和各種幹擾,我隻是通過符紋,讓禁製以為我們兩人有著超過築基的能力,再激發了一些傳送印記,便直接被仙霧穀的禁製甩了出來。”符籙少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甩了出來?那為什麼會甩到空間亂流裏?”體會過一次那種恐怖的感覺後,牧白現在想想依然心有餘悸。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哪裏出了些小問題吧,再說空間亂流怎麼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哼,是啊,活的好好的,還多虧了你那張破符籙呢。”牧白此刻心裏,已然完全沒有了搶對方符籙的愧疚。
“破符籙?你知道那張一次性挪移令有多珍貴!我身上總共就那麼兩張!”符籙少年聽得有人居然侮辱他的符籙,頓時暴走了。
“一次性挪移令?又是個沒聽過的玩意,我說哥們,你身上的符籙怎麼我都沒見過?來,跟哥哥說說……”牧白眼睛裏閃著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