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在下如今即已知道了這些,前輩是更不可能放在下離去了。”牧白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隻是在下不明白,你們皇室即已籌劃了那麼久,就不怕今天鬧出什麼動靜,毀之一覆嗎?”
“嗬嗬,你倒是個聰明人,沒錯,我既然出現了就沒打算過放你離開,”段天痕撫了撫清須說道:“至於走漏風聲?你以為老夫對付一個練氣期的修士,還會鬧出什麼動靜不成。”
“何必呢?事無絕對,若真漏了風聲,我涉足皇宮固然麻煩,你們皇室可更是在劫難逃了。”牧白不死心的又勸了句。
“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了,死人不是更能保密嗎?”段天痕一臉的戲謔。
“看來還真是實力為尊啊,若今天我是個結丹修士,那估計一切也就都好商量了吧。”牧白撇了撇嘴。
“哼,你若真是個金丹修士,我又怎麼為這點事出來,看在你是個聰明人的份上,自己了斷吧。”段天痕負起雙手,一臉應當如是的說道。
看著對方那自我感覺良好的表情,牧白一陣無語,世上為什麼總有些人,說這種**的話,這樣說起來很爽嗎?難道是自己傻就以為別人也一樣傻?誰沒事,會因為你一句話就真的自殺?真當自己是你的臣子啊。
深吸了一口氣,牧白也不再多說,隻是緩緩握起了手中的莫邪。
“怎麼?你還想對我出手?結丹期的力量不是你一個小修士所能想象的。”段天痕仿佛看到了世上可笑的事。
“是不是我能想象的,也得打過了才知道”說著,牧白已舉劍齊眉,閉上了雙眼。
“劍·搖光!”
當牧白豁然再睜開眼時,一股劍勢已從其體內,肆虐而出。整個結界內,一片光影恍覺,甚至就連段天痕布下的結界,也跟著略有搖擺起來。
“規則之力?”段天痕有些驚訝,一個練氣期的修士怎麼可能動用規則之力。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小小年紀居然領悟了規則之力,現在老夫還真有些惜才了,”段天痕一臉訝然,隨即話鋒一轉歎了口氣道:“隻可惜這一絲規則之力,對老夫還造不成威脅。”
說話間,隻見段天痕隨手一拍,那漫天光影所化的劍勢,便在其身前,轟然的消散開來。
看著手中湮滅的莫邪,伴著指間流散的風華,牧白已清晰的感受到了魄劍與那莫邪中劍靈的交融。雖然成功的變異,證明了自己猜測的正確,但眼下的牧白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
剛剛那一劍已是牧白最強的殺招,可卻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被對方破去,牧白苦澀的笑了笑,才終於知道了結丹期的修士,實力確實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
“還有什麼招沒?老夫今天心情尚好,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段天痕一臉戲謔的飄然而落,幾百年的苦修,卻從不敢在人前顯露,就如錦衣夜行般,根本沒人能體會那是一種怎樣的憋屈。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次機會,段天痕又怎麼舍得輕易的就將牧白殺死,自然要好好的玩耍一番。
“哼”牧白冷冷的看了一眼段天痕,自是也猜出了其貓戲老鼠的心思。
無奈間,牧白銀牙一咬,驀地將一粒丹藥拋入了口中。
“氣血丹?”金丹修士的眼神何等銳利,段天痕一眼看出了丹藥的來曆,卻隻是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對於段天痕的輕視,牧白根本視若罔聞。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那股丹藥之力,所倏然帶來的瘋狂與暴戾,牧白微閉著雙眼,緩緩的舉起了今夜的另一把名劍——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