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牧白頭疼的還是,自己四劍飄舞,看起來好像自己正壓著個金丹修士打,但其實自己的劍根本連對方的防禦都突破不了。那種情況就好像一個站在防彈玻璃中的人,讓自己拿著小刀使勁捅,可自己根本打不破玻璃,更不要說傷到裏麵的人了。
漸漸的,段天痕也慢慢發現,這小子雖然可以靈活的馭使法寶,但似乎根本催發不出法寶的真正實力,不禁又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劍修有多了不起,原來不過是個銀樣蠟槍頭啊!”
說話間,段天痕隨手一揮,一道磅礴的氣勢風湧而出,牧白已連人帶劍的被轟了出去。
“咳咳……”看著段天痕笑著向自己走來,牧白咳出了幾口淤血,緩緩咬牙站了起來。剛剛那一擊已讓牧白內腑移位,受了重傷,若不是靠著飛劍的幫助,金丹期的全力一擊已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怎麼樣?劍修少年,我很好奇你的劍修傳承是哪裏來的,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命。”段天痕看著口鼻皆滲出血來的牧白,淡笑著說道。
“嗬嗬,大家都不是白癡,這種話,你就不必說了……咳咳……”牧白強撐著身體,卻仍嬉笑著說道。
“哼,你以為不說,我就會放過你嗎?擒住了你,我有的是搜魂的手段!”段天痕看牧白不上套,臉色也冷了下來。
“那也得……擒住我再說!”牧白‘擒’字一出口,青劍倏然飛回了其手中,而三把變異魄劍夾帶著,那把由普通魄劍入主的烏鞘長劍,已同時衝天而起,將段天痕圍了起來。
“恩?劍陣?”段天痕一愣,隨即意外的撇了一眼牧白:“小子,看來你身上的秘密還真不少啊,不過,現在這些秘密都將屬於我了。”
說著,段天痕兩手急揮,已與劍陣鬥到了一起。
看著那在九龍罩下一臉威嚴的段天痕,牧白暗暗歎了口氣。這“四相絕殺陣”的威力確實不錯,可如今卻有個致命缺陷,那就是由普通魄劍入主的那把烏鞘長劍。畢竟那烏鞘長劍隻是牧白花幾百兩銀子隨手買的人間凡劍,根本經不起這劍陣的運轉。
可是普通魄劍又實在駕馭不了手中的法寶級飛劍,無奈之下,牧白隻得盡量拖延時間,大腦瘋狂的運轉著,思考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保命。
“哢嚓”
還沒等牧白想出策略,隻聽一聲悶響,那柄烏鞘長劍已徹底崩碎開來。
隨著長劍的崩碎,劍陣也不由得一緩,接著就隻聽身在其中的段天痕一聲暴喝,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接將劍陣衝散開來。
“噗”劍陣被毀,連帶著之後那股暴虐的力量,牧白更是傷上加傷。略帶痙攣的顫抖間,血已止不住的大口大口從牧白嘴裏湧出。
“讓我出去!啊……”戒指中的荊莫仙已經快瘋了,若是牧白死了,那自己絕對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體內可還有那異火的禁製呢。
想到自己一個元嬰修士,居然淪落到如今連築基都不到的實力,眼看著那段天痕越逼越近,荊莫仙也顧不得許多就想跳出來拚命了,反正怎麼死都是死,卻沒想到被牧白一道異火又給封回了戒指之中。
“你在幹什麼!讓我出去好歹能拖上一時半刻!”荊莫仙在戒指中,急亂的叫著。
“你出來也沒用的,而且……我自己能解決……”牧白咳著血努力的支起了雙臂,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喃喃說道。
“恩?你說什麼?”荊莫仙一時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我說,我自己能解決!”終於再次站起的牧白,緩緩的抬起了頭顱,堅定的說道。
那倔強的雙眼中,此刻已是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