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黎城嗎?怎麼來了羅城?”走在破敗不堪的巷道,牧白戒指裏發出了一串悶響。
“從靈嶽一路趕來,那麼久的時間,慕容家就是有什麼痕跡也都被抹去了,我想看看這事牽連到辛吉沒,如果沒有的話,或許能從辛吉口中得到什麼線索。”牧白淡淡開口。
“辛吉?小丫頭那個武修表哥?”荊莫仙問道。
“恩,我們對天離大陸都不了解,現在隻有找他試試了。”牧白歎了口氣。
“你相信他?”荊莫仙頓了頓說道。
“恩”牧白似是不願多說,應了一聲後,拐入了一道深巷。
羅城,
與黎城不同,雖然都是地處荒域,但比起四大家族執掌的黎城來說,羅城卻是要混亂的多。
罪惡的銷金庫,放縱的煙柳台,在這裏,沒有人會安安穩穩的去過日子,也沒有人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在這裏,修士和凡人的差別都變得不再那麼明顯,因為即使一個練氣的修士走在路上,不經意間,也許都會被身旁突然發瘋的凡人劃破喉嚨,直接帶走了生命。
這裏貧窮,混亂,卻又富有,數不清的賭坊,妓院,酒樓,甚至很多其他地方都難以想象的享受,在這裏都不是那麼突兀。隻要你有這個資本,那麼你就可以在這裏肆無忌憚。
很難說清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血紅與黑暗似乎是這裏的主旋律,甚至都沒人說的清,這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好像,從這座城的出現,就是為這樣一個場所準備的。
或許在這些店家的背後,都有些勢力的身影,但至少從沒有哪個大家族願意呆在這樣的城市,他們更樂意在背後暗暗的抽著成,吸著血。所以這裏多的就是一些拉幫結派之眾,幫派之內一片烏煙瘴氣,上到高高的修士,下到沿街的乞丐,無一不有,黑吃黑的事更是家常便飯。
牧白不清楚辛吉怎麼會生活在這樣一塊地方,在打發了三波不知好歹的欺生客後,煩躁之下的牧白,終於讓身後的方輕鴻下了死手,血鋪出來的路,確實順暢了許多。
經曆了無數小說和遊戲洗禮的牧白,對這種環境的適應能力,顯然還超過了身後的方輕鴻。大致調整了心態後,牧白甚至連問都懶得再多問,直接廢了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後,讓荊老對其使用搜魂,找出了關於辛吉的記憶。
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房子,牧白一陣無語。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個武修的話,牧白鐵定會覺得辛吉更像個苦行僧。不過有整天流連於賭坊和妓院的苦行僧嗎?想到之前搜出的記憶,牧白苦笑著搖了搖頭,飄然而入。
一覽無餘的房內空無一人,牧白也懶得去計較這家夥究竟是又去賭坊了還是怎的,直接找了快幹淨地,打算邊修煉邊等這廝回來。方輕鴻看到牧白的動作後,也不多問,便跟著坐在了一旁。
之前來的一路上,牧白已將基本的練氣期功法傳給了方輕鴻。江湖之人有的能練武有成,有的卻始終難成大器,眾人知道是資質有別,卻不清楚這資質還是跟靈根有關。
所謂的內力,其實還是靈力入體後的一種表現。隻是那些人沒有真正的修煉法門,所以難以有所成就,隻是在世俗中稱雄一方罷了。所以牧白牧白看到方輕鴻後,並不虞擔心他會是沒有靈根之人。隻不過一番查驗後,方輕鴻的資質還是讓牧白有些意外。這個一劍飄紅居然還是冰係的異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