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緣和劉鐵來到縣衙時,大人已經醒了,有一位年邁的大夫正在搖頭歎氣“老朽無能呀,郎大人”。
“張大夫,你不用自責,聽天由命吧!”郎大人得知自己感染後,並未自報自棄,他想用自己所剩的生命幫老百姓做最後一件事。
“大人別灰心,這病是可以治療的,宮裏的禦醫不是來了嗎?我祖上傳有治療之法,可是路途太遠,一來一回快馬都得八天,所以不行呀!我們現在先控製,把傷亡減少”心緣不願意見到一個對生命失去信心的郎大人。
“小夥子,一直都沒有問你貴姓”郎大人心並未因為心緣的話有任何變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我姓陳,叫陳羽”心緣真不喜歡之乎者也,隨便借了一下司馬羽的名。
“陳公子正好張大夫在這,我們一直商量一下如何預防瘟疫”
“首先是水源,現在沒汙染的隻有縣衙內的一口井了,還好水源不是問題,但一定要燒開飲食,並把衣服全都煮過曬幹再穿;然後是食物,我擔心食物也有汙染,所以大家先不要吃什麼蔬菜,暫時先用白粥果腹;關於糞便我們把縣城內所有的便池填平,然後重先挖一幾個比較深窄小的便池,用完馬上用土掩埋,感染嚴重和輕微的要分開,沒傳染上的更要分開,張大夫你看這樣安排還有什麼漏掉之處,我們可以用白酒消毒嗎?”心緣每一條都詳細的分細道。
“陳公子聽郎大人說你們家世代行醫,難怪考慮的很是仔細,白酒消毒可以殺氣空氣中染汙的氣體,但是如何把他們噴到空氣中呢?”張大夫覺得這年輕人很是與眾不同,但卻又說不出哪不同,人很秀氣,聲音較細。
“我們可以在第一節竹筒留一節子上打許多非常細小孔洞,然後再找一節小一點點就是想連那一節做一個推入裝置,這一節要二個頭都有節子,在入口這樣下麵纏上消過毒的布條,往裏一投,就可以把第一節筆筒裏的白酒推上天空,最好站在高處。”心緣詳細講解了針筒的運做方法。
因為她解釋的很簡單,張大夫和郎大人以及劉鐵都明白了,這個噴酒工具的製作。
“陳公子你實在是天才呀!這樣你也能突然想到,你看這件事由誰去負責好呢?”郎大人聽完心緣的構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你們叫我小羽吧,我隻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郎大人不知道夫人可在家,如果在由夫人去負責吧,因為女人心細一些”。
她剛說到郎夫人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們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五觀端正,一幅賢妻良母,臉上帶著淡淡的愁雲,端著一碗熱騰騰的中藥眼睛盯著湯藥,生怕灑了,所以並未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上她。
“夫人你來的正好,先把藥放下,我會喝的,你現在去辦一件事”郎大人從床上翻身爬了起來,接過湯藥放在旁櫃上。
“相公,你快躺下,有什麼事躺著說,為妻聽著”郎夫人著急的說道。
郎大人就把那個噴酒工具的製作和想法說予妻子聽,妻子聽完很是高興,立馬去召集城中沒有感染的婦女去了,至砌竹子農家婦女都是好手,一群妻子軍開始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