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帝之嬰?杜百樂知道一定是他,他來履行留在自己主頁上的承諾,殺死這個破壞他神之地位的角色。
背後一襲過於突然,杜百樂隻好使勁地扯頸上的繩子,但是這樣根本用不上勁。
聖帝之嬰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就要了杜百樂的命,稍一歇手,使杜百樂的雙手立即伸進繩子護住脖子,這樣一來,杜百樂雖仍受製於他,但多了一些掙紮的餘地。
“你還記得我在你頁麵上留的話嗎?”聖帝之嬰說,“上帝本來不會濫殺無辜,但是你將讓上帝破例。”
聽著聲音,杜百樂一愣,似乎在那裏聽過,但又想不起來。用手護著脖子,聖帝之嬰也沒全使勁,所以杜百樂有了說話的能力,“當然記得,你沒看見我回了你的留言嗎?恭賀大駕。”
“所以我就來了。”聖帝之嬰“哈哈”一笑,沒想到杜百樂這個時候還這麼鎮定,說,“而且不打算白來,準備帶著你的命走。”
“哈哈哈哈”,杜百樂也笑了,而且笑得更大聲。
“你笑什麼!”聖帝之嬰有點驚訝。
“我笑你的確沒有白來,是要帶一條命走,但不是我的,而是你自己的!”
“你——”
聖帝之嬰還未明白杜百樂話中的意思,突然聚光燈打在了他們的臉上,一群埋伏於周圍的人竄了出來,各個手中帶槍,正瞄準著聖帝之嬰,紅色激點打在他的全身,共有二十幾個,如果一起開射,定能把他打成馬蜂窩。
“前麵的人聽著,迅速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歐陽寧拿著喇叭,說。
聖帝之嬰拚命搖頭,他不甘心,很不甘心,本來輸的應該是杜百樂,而不是自己。他自言自語:不會的,我不會被這群傻瓜抓住的,我是聖帝之子!念此,他開始用力向後拉繩子,杜百樂的臉色又開始漲紅。
“聽著,再不住手,我們就要開槍了!我數三聲,一、二!”歐陽寧連忙說。
已經當了槍靶,雖然有杜百樂在手上,但無論如何也快不過警方的鐳射槍,聖帝之嬰隻好舉起雙手,乖乖臣服。
警方見此,立馬舉槍上前,將聖帝之嬰團團圍住,以免其他意外。
杜百樂扯開繩子,嗆了幾聲,忽聽“耶”的一聲,阿寶從歐陽寧身後竄了出來,連忙跑上前,抱住他連親了三口,叫杜百樂好不尷尬。
看看所謂的聖帝之嬰到底長什麼樣子,杜百樂透過警方人群,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驚道:“是他!”
阿寶連忙也搶進警方的人群,一怔,說:“他不就是阿福?”
“哪個阿福?”歐陽寧好奇地問。
“自己的狗咬了人就不認,還不願賠醫藥費的那種人。”阿寶說。
這一刹那,杜百樂突然明白阿福為什麼不認他的秋田犬,而秋田犬又為什麼能找出張靜寧的屍體。
眾所周知,狗的嗅覺極其靈敏,所以才會為警隊效力,成為警隊的一員,但是警犬也必須經過訓練或者特別的條件反射,否則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它怎麼能嗅出埋在地下的屍體呢?盡管狗對肉性物體特別敏感。
當時,錢多多惹怒了秋田犬,被追趕至操場,就在追趕途中秋田犬突然停了下來,用腿掃土才讓人們發現了埋在地下的張靜寧。試問,這條秋田犬事前沒有做過條件反射,或者嗅過張靜寧衣物之類的隨身物體,它怎麼能嗅出黃土之下的屍體?
阿福堅持不承認秋田犬是他的狗,並不是舍不得花一支狂犬病預防針的醫藥費,而是想到了這其中的顧慮。就算沒有想到這個顧慮,如果狗發現了屍體,警方勢必會稍微詢問一下狗的主人,那麼他就會引起警方的注意,盡管這時還未起疑心,但慎重的他不希望警方知道他的存在。
再則,秋田犬一路跟著他來學校,他會真的不知道嗎?這個概率比較小,因為狗跟著主人不會保持一定的距離,而是會緊跟主人,所以阿福想不發現都難。也就是上次的推測有誤,認為阿福不知道狗跟在車後完全是個幌子。
那麼,他為什麼要帶秋田犬來學校,原因恐怕就是要讓秋田犬發現埋在地下的屍體。因為一直沒人發現地下的屍體,他所做的ju花圍作死字之兆也就失去意義。他要人們認為聖帝之嬰不是虛構的,而是真的能預告未來,他是真的神之子,所以要讓秋田犬揭開地下死屍,來應驗他的預告。
當然之中存在巧合,所以杜百樂才沒有留意其中的意象,由此去推想更深的一層。這巧合便是錢多多恰好惹怒了秋田犬,以致被追趕至操場,接著秋田犬才嗅出了屍體,而狗的嗅覺勿庸置疑,以至發現了屍體。這一段是承接關係,沒有承自然也接不下去,所以包括杜百樂在內的人都未考慮這其中的隱情,忽視了一個太過平常又不平常的線索。
阿福的七個不可思議之事件把整個魯漢市鬧得滿城風雨,魯大校園人心惶惶,又犯下四起命案,自然被警方當作特級案件處理,連夜帶回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