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嬋姬逆天之術異常霸道,剛剛還是溜光異彩,寶蓮華色,一下都被那逐漸變大的灰色所阻隔,猶如蒙塵了一般,巨大的光芒竟然無法突破,反而不斷減少。那是一種侵蝕的力量,毀滅的力量,讓月冥強大的攻擊瞬間優勢全無,隻能全力抵擋。江、華二人也被逼得難以前進。
月冥在這詭異的力量下簡直被逼得退無可推,那逆天之力仿佛什麼都可以毀滅一般,月冥隻好催動靈動九天之力,暗中補給調和靈力,才稍稍平和了些,還是止不住力量的流失,不過心中忽然一動,回響起在幻境中的那四個字“生生入滅”,想到這毀滅的力量和那“滅”字到是有些關聯,不覺苦笑起來,心道:這樣的滅力還是不見為好。
忽然月冥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快用《大般涅槃經》心法,否則難以抵禦。”月冥一聽聲音,知道是慧海大和尚的聲音,他是有心提示,不過月冥對於佛法的涉獵甚窄,根本不知道《大般涅槃經》為何物,隻得往回傳音道:“完全不會”。
月冥有如此高的佛力修為卻連《金剛經》、《雜阿含經》這樣入門的經典都不知道,想來若是常人得到如此答案,而且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定然會暈個半死。
那慧海卻是不著急道:“我來教你吧,心中光明念想,隨我而念:大般涅槃經者,蓋是法身之玄堂,正覺之實稱,眾經之淵鏡,萬流之宗極,其為體也。妙存有物之表,周流無窮之內,任運而動,見機而赴,任運而動,則乘虛照以禦物,寄言蹄以通化,見機而赴,則應萬形而為像,即群情而設教,乃形充十方。
而心不易慮,教彌天下,而情不在已,廁流塵蟻而弗下,彌蓋群聖而不高,功濟萬化而不恃。明踰萬日而不居。渾然與太虛同量。泯然與法性為一。夫法性以至極為體。至極則歸於無變。所以生滅不能遷其常。生滅不能遷其常。故其常不動。非樂不能虧其樂。故其樂無窮。或我生於謬想。非我起於因假。因假存於名數。
故至我越名數而非無。越名數而非無。故能居自在之聖位。而非我不能變。非淨生於虛淨。故真淨水鏡於萬法。水鏡於萬法。故非淨不能渝。是以斯經粗章敘常樂我淨為宗義之林。開究玄致為涅槃之原用。能闡秘藏於未聞。啟靈管以通照……”
月冥隨即坐定,更著慧海大和尚念此經文。涅槃,是梵語,正音為波利匿縛男,舊雲涅盤,今順古亦雲涅盤。又名泥洹,或雲涅盤那,皆音之訛略,名雖異其義則同。其法門之果乃是不生不滅,因此既然不生不滅,自然對於逆天滅力有所克製。
逐漸月冥周圍形成了一個空間,似乎什麼都沒有,但是魔氣以及逆天滅力都無法侵入,不生既萬物不生,萬物不生則魔氣不生,同時又不滅,既然不滅,這滅力為空談。一時間月冥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小空間,隻有他自己存在的小空間,那空間留一個小孔通過慧海和他二人的傳音。
那羅刹嬋姬見到如此景象也是一驚,暗想那年輕人小小年紀他怎麼會如此法門。佛門八宗以外還有以《俱舍論》為主的學派叫俱舍宗;專講《成實論》的學派稱成實宗。成實、俱舍都屬小乘教,人數已經很少了,八宗之外若加這兩派便成十宗。此外,還有弘揚《涅槃經》的涅槃師,專講《攝大乘論》的攝論師,專講《十地經論》的地論師。這些學派初興都曾盛極一時,但為時不久便失去傳承,或者彙入其它宗派。
她見月冥的法門竟然是已經失傳的涅槃師的法門,心中也是一震,知道如果月冥卷縮在那涅槃空間中不出來自己就算有滅力也不能奈何。但是她也是魔天的一代宗主,此時還能靜心思考,心中一下想起彗海大和尚精通佛門各個宗派功法,會不會是他提示了些什麼,於是隨即用神識一探究竟。她功力高強,一下就看出有些端倪。
隨即一道灰氣襲向了慧海大和尚,快如閃電,慧海已經受了重傷,剛才傳音又耗費不少真力如何能抵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暗紅的鮮血來,傷上加傷。月冥失去指導,那剛剛才形成的空間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又陷入了危險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天而來,“你這惡婆娘就這麼喜歡欺負老弱病殘?以前還以為你羅刹宮雖然在魔天卻也算人間高士,從來不介入紛爭,還算個了不起的門戶,可今日一見卻是胡說八道。”
周超然和周竟然一聽“胡說八道”心中就有些動了,暗道:難道是他來了?如果是,這下有救了。在天空中有一隻黃色的仙鶴忽然出現,上麵坐了個老者,須發皆白,不過更為奇特的是竟然長著一張娃娃臉,滿臉嬉笑,猶如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他雖然把氣息隱藏,但是卻也能讓人覺得他道法空明,定然是散仙的絕代高人。
黃光一閃他已經來到了地麵,那隻巨大的黃鶴已然消失,他手中卻多了一個三寸大小的用符紙所折的紙鶴,那法術甚是厲害。他近了,眾人發現他一身上下都是些雜草,仿佛才從草叢中鑽出來一般,有些邋遢。周超然和周竟然一見查點沒有跪下,齊身道:“邋遢師叔祖請恕弟子無法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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