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是叫獸(1 / 2)

“局長!”應尤佳悶聲道,抬手指了指一直淺笑不語用眼神挑釁她的男人,“這個嫌犯在這裏做什麼?”

“嫌犯?你們……認識?”局長一聽,滿麵的疑惑,低聲問道。

米瑞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眼神閃過一絲戲謔,挑眉說道:“我想,是一場誤會,雖然應科的水準一向這麼——低,但是……我還得感謝應科上次在木材廠幫我善後呢!”

“你——”應尤佳心口一滯,“少廢話,沒有你,我一樣抓得住瞎貓!還有,證件還我……”

這一番你來我往,明眼人都瞧得出這裏頭烽火連天,硝煙四起。

局長見形勢不對,話鋒一轉說道:“小應啊!這位是京都來的著名犯罪心理學教授——米瑞!到桐城工作一段時間,你們要極力配合啊!那,我這兒還有點事兒,你先聊著……哈哈哈……”

說完便快步走回辦公室,這兩人一見麵就這麼濃的火藥味兒,以後的日子……

應尤佳皺眉,瞧著米瑞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變成了鄙夷,原來他是叫獸,她看是禽獸,兩次交手都不亮出自己的身份,把人耍的團團轉,真是惡趣味。

“喏,別再丟了,下次就沒這麼好運被我撿到了!”米瑞掏出她的證件捏在手上,明麵上是關心,暗地裏是挑事兒。不用說得了應尤佳一記刀眼,一把搶過證件。

她皮笑肉不笑的剜了米瑞一眼,“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叫獸……周大隊長,麻煩你扶我一把!”

應尤佳拽了周澤華的挎包帶子一下,隻聽見,“吧嗒”一聲,一隻白胖白胖的包子咕嚕嚕的滾落在地。

周澤華砸吧了幾下嘴,剛到嘴邊的,啊喂……總共就兩隻,一隻都沒下肚,他欲哭無淚,無奈伸出手,扶著一瘸一拐的應尤佳回到座位上。

——

上午十點,外頭日頭已經老高了,辦公室裏雖然有冷氣,卻比平時冷得多。

麵對應尤佳無限釋放的冷氣,平日裏喜歡扯淡的幾個,又按捺不住了,開始咬耳朵。

“應科這邊氣壓低,小吳咱們換一下座吧!”

“聽說應科以前在京都工作工作過,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過節吧!”

“因愛生恨,因恨生怨,你瞧應科的眼神,哀怨的很啊!”

應尤佳的耳朵一動,收集者四周的訊息,一個個想象力都挺豐富的,張張都是編劇嘴,故事一套一套的。

“啪——”應尤佳把手裏的驗屍報告跟證物的鑒定報告,一股腦的甩在了米瑞的麵前,打破了辦公室裏沉靜的僵局,“我想這份報告,叫獸同誌應該耳熟能詳了吧!”

米瑞一聽,眼眸裏劃過一絲笑意,麵上卻沒有表情,敢情她還在為他拿著證件取報告的事兒懊惱,還真的是率直的,可愛……

“嗬,多少知道點你不知道的……”米瑞這一嗆聲,應尤佳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換做平時,她一定不會,可是對麵這個人,輕易就可以讓她抓狂。

“我洗耳恭聽,叫獸!”應尤佳置氣的說道,她倒要瞧瞧,所謂叫獸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米瑞沉穩依舊,微啞的嗓音非常自然的帶著一股說服力,“我看過驗屍報告,其中有一個三角形的傷痕尤為關鍵。如果劉曉豪是被勒死的,那麼這個耳側的傷痕就應該是被凶手手臂或者手腕上的東西刺傷的。”

“叫獸,說點我們不知道的!”應尤佳撥了撥額前的一抹亂發,嘲弄地一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也不惱,放下手裏的報告,“劉曉豪是被勒死的,屍體卻是浸泡在浴缸裏,凶手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說,這是某種象征或者一種心理釋放。還有一點,水溫可以推遲死者的死亡時間。”

“瞎貓要滅口,完全沒有必要延遲死亡時間。”周澤華讚同的點頭,應尤佳背靠著座椅,手指輕敲著桌麵,不搭腔。

“昨天晚上,在案發現場出現的臉譜女人,手上好像有一串別致的——工藝品,不知道應科有沒有注意到!”

米瑞斜睨了應尤佳一眼,隻見她敲擊桌麵的手一頓,繼而說道:“不管是推遲死亡時間,還是工藝品,我們都疏漏了劉曉豪之前的案底,還有一個可能是仇殺!”

“案底!”應尤佳不由得蹙眉,劉曉豪高三的時候因為強奸罪在牢裏蹲了幾年才出來的,難道跟他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