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什麼事情最氣人?
就是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蓄勢待發,竭盡全力打出去一拳,結果……對方跟團棉花一樣,壓根不疼不癢,甚至不知道你在幹嘛。
白白一臉無辜地望著顏惜晚,搞得顏惜晚自己氣的半死,恨的牙癢癢也沒辦法。
她是不是太高估這隻狐狸了?
顏惜晚將赤核舟放進了乾坤袋,也懶得理裝傻賣萌的白白,直接推門出去。
二樓樓梯口有一個平台,那邊站在三個三個跑堂夥計,其實給她當導購的那個,一看到她出來,立刻走了過來,領著她下樓。
把她送出門之後,又去為下一個客人服務。
顏惜晚出來之後,看看月色,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她漫步走在青石板鋪成的道路上。
她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買個舒服的飛行法器,不然接下來的十幾天,可吃不消。
東西也買到了,她也不著急了,一邊走,一邊看,打算一路逛回客棧。
白白蹲在她肩膀上,也乖了。
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酒氣和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
白白扯扯她頭發,顏惜晚轉過頭,挑眉,它這是要進去吃飯?
剛才裝傻,這會兒要吃飯了,倒是神氣活現了。
顏惜晚腳步不停,任憑白白怎麼賣萌都不理。
白白直接跳下她的肩膀,一躍幾步,上了酒樓的台階,還回頭看她。
你去啊!去了沒錢結賬,看人家不扒了你的狐狸皮!
顏惜晚用眼神恐嚇它,看它躍躍欲試的模樣,嘴角一彎,大步往前走,直接在距離大酒樓不遠處的一家麵攤坐了下來。
麵攤就是個街邊攤,幾張簡易的桌椅,一對老夫妻在移動灶頭前忙活。
白白在那酒樓前躊躇了很久,看看酒樓,又望望顏惜晚。
最後在一個路過的人想要抓它的時候,一蹦一跳往顏惜晚那邊跑去了。
餘光瞥見一團白色,顏惜晚勾勾唇角。
麵攤上生意還不錯,她坐了一會兒,攤主過來問她要吃什麼。
顏惜晚看了下鄰桌,口中說道:“一碗陽春麵,再來五斤鹵牛肉,三斤打包帶走,兩斤現在吃。”
白白一蹦一跳上了桌,然後像是嫌髒一樣,蹦到她身上。
麵很快來了,熱乎乎的一大碗,白的麵,上麵還撒著蔥花,散發著香味。
顏惜晚拿了雙筷子,把麵拌一下,就開吃。
不一會兒,肉也切好了。
顏色很深的鹵肉,切的很薄,整整齊齊地碼在碟子裏端上來。另外還有一個油紙包,是她打包的。
她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還發出滿足的歎息:“太好吃了。”
一邊呼嚕嚕吃麵條,一邊吃鹵肉,突然一團白色從她肩上滾下來,直接撲到那碟子肉上,不等她反應,就開始狂吃起來。
顏惜晚彎彎嘴角,沒說話,繼續吃麵。
結賬的時候,顏惜晚給了一塊下品靈石,她吃飽了。
那最開始嫌棄路邊攤的小白狐狸白白,這會兒已經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眼睛還盯著她帶走的油紙包不放。
那碟子肉,她一共也沒吃幾片,最後全進了白白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