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聿修已經很多天沒找過宋詞,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很開心,況且最近接到幾個麵試通知,她覺得一切都在開始重新運作。
生活一掃陰霾,宋詞有用不完的精力,她已經把別墅附近的路線弄清了,於是興高采烈地走了很長一段路到達公交站台,一派輕鬆悠閑地準備去采購食材回去學煮飯,畢竟她不想虐待自己。
看了部悲情電影,再去打了會遊戲,宋詞才優哉遊哉地跑去超市買那種配好菜色隻需直接煮熟的食材,路過衣服專賣店,又進去晃悠了幾圈,一天下來收獲頗豐。不過,這些花的都是她工資卡裏攢下的錢,雖然她平時花錢大手大腳,但幾千塊還是省的下來的,至於那張金卡,她隻用在和賀聿修有關的東西上,比如那次的衣服。
打車回到別墅,屋內燈火通明,宋詞整張臉立馬垮了下來,隨即又堆上諂笑,推門進去。
「六少!」聲音嗲得連她自己都抖上幾抖。
賀聿修倒沒什麼反應,站在窗前隨意應了她一聲,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
宋詞腹誹幾句,暗暗翻了個白眼,大著膽子對男人的背影比了個槍的手勢,自娛自樂地讓自己沒那麼憋屈。放下手中重物,宋詞學著小說裏情人的模樣,委屈地摟住賀聿修,「六少,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男人長得好,身材也好,宋詞隻當自己在揩油,不然她實在做不來這些。
「最近很忙。」
女孩暗喜,麵上卻更楚楚可憐,「嗯,男人事業為重。」最好你永遠都別來!
其實,賀聿修撒謊了,他工作是忙,卻沒這麼忙,他隻是飛國外看唐詩去了,兩人小別勝新婚,原本相處的蜜裏調油,卻因一件小事吵了起來,唐詩也是個小姐脾氣,絲毫不肯退讓,就這麼生生把男友氣走了。
宋詞看他滿臉疲憊,假模假樣地幫賀聿修按摩,男人非常受用地指了指沙發,「去那。」於是,宋詞就整整給他按了兩個小時不停歇,女孩磨著她那兩顆小尖牙,特想衝上去咬住男人的喉嚨,將他撕碎,但她隻能想想。
「最近在做什麼?」男人閉著眼睛假寐。
「……學做菜。」宋詞想了半天隻找到這個借口。
「那就展示一下你的廚藝,別告訴我你在撒謊。」飛機餐不合賀聿修的口味,他隨意撥拉了幾口便放在一邊了,此刻是真有點餓了,但聽著宋詞猶豫的回答,不用想就知道這丫頭是信口胡說,於是刻意加了最後一句威脅著她。
在廚房搗鼓了半天,宋詞戰戰兢兢地端了幾樣小菜又盛了碗飯給賀聿修,一副小學生接受檢查的模樣,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這回真是趕鴨子上架。光看那菜的樣式,賀聿修就有些不敢恭維,一盤炒菜硬生生變成水煮的,還是一坨一坨煮好的。
不抱期待地夾了一筷,男人狐疑地朝宋詞看了看,女孩緊張地盯著他,仿佛男人要說個不好,天就得塌了。
「還可以。」賀聿修又夾了一筷,頓了頓,「你知道世上有鹽這種東西嗎?」
宋詞紅著臉爭辯,「我放了!就是放得有點少而已。」
男人的嘴角小弧度的彎了彎,「一起吃吧。」
「我在外麵吃過了,我看著你吃!」宋詞托著下巴,眯眯笑地盯著賀聿修。
就是這雙眼睛,純淨的像個小孩,讓人欲罷不能。
扣住宋詞的腦袋,一下吻上她的嘴唇,賀聿修自己都很疑惑,這個女孩根本不符合他的審美,可他卻不想放了她。
被突如其來的親吻嚇到的宋詞大力掙紮起來,但驀然間又僵著身子順從地張開了嘴,甚至攥緊男人的衣襟回吻過去。
賀聿修將她抱到腿上,手開始不安分地亂動,宋詞心裏很抵觸和他做這些事,卻不能明著反抗,隻好順著他的手臂,摸到在自己身上遊移的手掌,十指緊扣壓在一邊。喘不過氣地推開男人,宋詞半睜著迷蒙的眼睛,擦了擦嘴角,眼神閃爍地坐到一邊,幹笑著,「先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