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一夢
找不到星星的晚空下,薛子芹懷著淡淡的喜悅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輕捏著項鏈的吊墜,它是剛才在高中畢業聚會上同班的男生送的。她抬頭仰望夜空,一雙黑溜巧靈的大眼輕輕地眨了眨,稍微扭頭一看,便見路燈下站著一個身穿悠閑運動服但帥氣十足的中年男子。
“爸!”她向站在前邊的人招手,薛作楠遠遠地看著她走來---哎,這女兒穿得也太隨便了,好歹畢業聚會也是一個party,怎麼能隻穿一條普普通通的雪白娃娃裙,雖然白色能顯示出她高貴的氣質,但一個梨渦頭撒下來,氣質減半!哎!不行,一定要找發型師為她重新塑造形象,否則……他想著就微笑走去與她並肩走說:“今晚的聚會開心嗎?”
“嗯,爸,其實你不用特意在這等我,我知道回家的路!”
“你媽媽擔心你,派給你的司機也不要!”
“嘻嘻……我不想同學們用異樣的目光看我!”
“小芹,中秋邢家有個晚會,你跟爸爸去參加。”
“為什麼?你跟媽媽去不是很好嗎?”“你已快十八歲了,該見識一下。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你想……”他無意間瞧見她脖子上的項鏈,“項鏈!”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異常激動的扯下項鏈扔掉。
“啊!”她的脖子被擦傷了,“爸爸,你幹什麼?”她衝出馬路去撿項鏈,一輛車快速開來,“小芹!”薛作楠撲開去拉她會來,汽車疾奔而過。
“你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既然你知道危險,你為什麼要扔掉我的項鏈!”
“從小我就告訴你,不準戴項鏈!你把我的話放哪去了?”
“可是為什麼?其他人都可以戴,為什麼我不可以?”“因為……因為我不喜歡也不準你戴!”
“你專製!你蠻橫!我便要戴!”她說著把項鏈往脖子上戴,薛作楠著急地搶過項鏈,兩人爭執之際,爸爸一巴掌打到她的臉上,繼而將奪過的項鏈扔到馬路中央,恰好駛過的汽車把它碾碎了。
“我恨你!”薛子芹捂著疼痛的右臉跑了。“小芹……”爸爸趕緊追去。
“怎麼辦?一天一夜了,她到哪去了?公司的職員都出動了,我們該報警嗎?”一向堅強淩厲的淩月芳竟著急地哭了,薛作楠坐到沙發上抱頭說:“我不該打她的!都怪我!小芹,你可千萬別出事!”
“不就一條項鏈嗎?她喜歡就由得她,女孩子都愛漂亮。你為什麼打她!”
“因為我不想失去她!”薛作楠急切地脫口而出。
“我不懂。”淩月芳愣愣地說,“什麼意思?”
“其實,我們家族還有一個秘密,你還不知道。我們家隔幾代就會有一個女的失蹤,我小時候就親眼看見我的姑姑憑空消失!”
“你……還有一個姑姑?”
“是的,你知道嗎?小芹跟我姑姑長得一模一樣,不,應該跟我太姑、太太太姑、太太太太姑,總而言之跟那些消失了的姑姑長得都一樣!”
“……”
“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們戴著的項鏈會發出異光,接著她們就離奇消失了!”
“那小芹怎麼辦?”
砰……二樓傳來摔倒東西的聲音。
儲物室
“啊……本來想躲在儲屋室最安全!哪知睡了一覺……”薛子芹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重物,周圍黑漆漆的,她摸索著站起來,又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絆倒了。突然過一道亮光,她摸索地找去,哦?原來是一條熒光吊墜項鏈!項鏈把她周圍都照亮了,“我就要戴!”她把項鏈戴在脖子上,又看見了一各古典的木匣子,好奇心的驅使,她打開了匣子。裏麵有不少畫卷,她打開其中一副看了看---是唐代的仕女圖!這畫上的少女臉容嬌俏,粉色鵝蛋俏臉右側腮的酒窩若隱若現……這女子不正是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嗎?
“爸爸什麼時候畫我了?”她疑惑著又往匣子裏摸索,抓出了幾張六十年代的照片,照片的人也跟她一樣,突然,照片的人似乎在笑,“啊!”她一驚把它扔回匣子裏,項鏈也突然失去了亮光,她用手一握吊墜,項鏈又亮了,她驚慌的摘下項鏈把它仍掉,她剛想站起來逃跑,項鏈竟飛起來自個戴到了她的脖子上!“啊!救命啊!”她使勁想拔掉項鏈,項鏈卻慢慢勒緊她的脖子,她幾乎喘不過氣了!屋裏的燈突然亮了,爸爸媽媽跑進來,項鏈放出異光將他們彈開,
“爸……媽……啊!”
薛子芹被異光吞噬之際她抱緊了那個匣子一同消失了。
滴嗒……滴嗒……
感覺陰深深的,又有點潮濕,周圍冰涼冰涼的……
薛子芹慢慢睜開眼睛,周圍黑漆漆一片,接住項鏈的光芒,她隱約能分辨出,自己身處於一個山洞裏。山洞!她驚訝地坐起來,伸手一摸,回頭一看,她的旁邊竟躺著一副骸骨!
“啊……”
她驚慌地抱起匣子就跑,沿著洞穴一直跑,每隔不遠就有一副骸骨,她緊閉眼睛拚命地跑,山洞中的門一道道關上。匣子跌落摔到地上,她也顧不上,一味地向前跑,直到來到盡頭,砰!最後一道大門緊閉,“開門!”她使勁地捶,但門紋絲不動。她怯怯地回過頭看了看,這裏似是一個大洞室,她往裏走去,前邊有一副用水晶石雕琢成的棺材。
“哇!傳說中的睡美人竟變成睡美男了!”她爬到棺材上邊坐著看裏麵躺著他男子---他穿著古代君主的衣服,雖然閉著眼,他俊秀的眉峰,輪廓分明的五官足以讓她陶醉。他突然睜開眼睛,薛子芹嚇了一跳,摔往水晶棺裏,他目露凶光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