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鄰居中有一個女子未婚先孕了。這讓她的父母極為氣憤,逼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那個女子死活不肯說,在父母的逼迫下,她一口咬定孩子的父親是白隱。於是,這個女子的父母便拉著女兒找白隱禪師理論。
白隱禪師聽完後,隻說了一句話:“是這樣嗎?”然後就答應收留那個孩子。過了一段時間,孩子出生了,白隱負責照顧他。他從鄰居那裏弄到了孩子所需要的一切東西,來細心照顧這個幼小的生命。
一年以後,那個孩子的媽媽因為無法忍耐相思孩子的苦痛,終於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的父母親。孩子真正的父親是一個貧寒的年輕人,他們已經相愛多年了,因為害怕父母不承認這個女婿,才做出那樣的事。事情發生後,女孩因為害怕而沒有說出真相,就欺騙父母說那孩子的父親是白隱。
她的父母得知真相後大吃一驚,立即去找白隱禪師,向他表示深深的歉意,誠懇地請求他的寬恕,然後要求將孩子領回去。白隱禪師並沒有任何怪罪的言語和行為,他把孩子送還給他們,隻是靜靜地說道:“是這樣嗎?”
白隱禪師的行為,正是“大度包容”的最好詮釋。隻有大度包容,我們的人格才會更加崇高;我們也隻有以大度包容之心待人,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才會變得更加溫馨和快樂。
容人的海量莫過於一個人得罪了你,你不但不跟他計較,不向他報仇,反而原諒他,寬恕他,必要時,還要去幫助他。請看一個真實的故事。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軍有兩名來自同一個小鎮的戰士,在戰鬥中與部隊失散了。兩人在森林中邊互相鼓勵,邊艱難跋涉。十多天過去了,他們仍然沒有與部隊聯係上,於是他們非常著急和害怕。但幸運的是,他們打到了一隻鹿,暫時解決了饑餓問題。
他們走呀走,越走越心慌。忽然聽到一聲槍響,前麵的戰士中槍倒地,後麵的戰友惶恐跑近,發現幸虧槍傷在肩膀上。沒受傷的戰友淚流不止,並且害怕得語無倫次。不久,他們找到了部隊。
30年後,那位受傷的戰士回憶:“我知道誰開的槍,不是敵人,而是我的戰友。他抱住我時我碰到了他發熱的槍管,以及覺察到他不正常的表現。當晚,我就寬恕了他,我知道他想獨吞鹿肉,以便自己活下去,當然他這樣做是為了他母親。以後幾十年我一直裝著根本不知道此事,又做了許多年的朋友。”
以善待惡、以德報怨,自然能消除是非。你對我搞陰謀詭計,我仍舊對你友好,這樣做是基於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都有善的基因,隻要有足夠的力量去啟動,用善和廣大的胸懷去感動他人,壞人也能變為好人。
布袋和尚有一詩偈:“是非憎愛世偏多,仔細思量奈我何。寬卻肚腸心忍辱,豁開心地任從他。”以德報怨需要很高的修養和寬廣的胸懷,一般人很難做到,我們可以努力靠近。
有慈悲的人一定會以心平氣和的關懷心包容他人,你要包容那些意見跟你不同的人,這樣日子就比較好過。你要是一直想改變他,那樣子你會很痛苦。所以,你要學學怎樣忍受他才是,你要學學怎樣包容他才是。
人要拓展心胸,包容一切,不與一切對立。不計較是積極而不是消極,看看十年前的種種計較,今覺可笑,若十年後反觀今日的爭執,應會莞爾。由此可知,對於任何事上的執著,隻會徒增我們的煩惱而已。
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自卻非心,打除煩惱破,憎愛不關心,長伸兩腳臥。欲擬化他人,自須有方便,勿令彼有疑,即是自性現。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正見名出世,邪見名世間,邪正盡打卻,菩提性宛然。 ——《壇經》
隻要我自己消除了指責他人的心念,也就把一切錯誤思想和不良情緒消滅幹淨。沒有憎恨或者貪愛的情感,高枕無憂,自由自在。如果想要教導和感化他人,自己必須有機動靈活、行之有效的手段,要消除對方的一切疑慮,才能顯現自己本性。佛教的真理就在世俗之中,覺悟成佛不能脫離世俗。如果脫離世俗去另外尋求覺悟成佛,就如同愚昧無知的人誤把兔子的耳朵當成了兔子的角來追求,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正確的見解就是超出世間的清淨修行,錯誤的見解就是眾生生死輪回的世間。對於正確和錯誤的見解都不去關心,覺悟的本性就清晰地展現出來了。
六祖惠能是想用這段話告訴眾人:無論對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能較真,該明白的時候一定要裝出糊塗的樣子來。這也是一種規避風險,保全自己的一種良策。
看過《厚黑學》的人都知道,厚黑者需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和沉著應戰的能力。他們知道有些事情用心去做就夠了,沒必要挑明,因為他們的如意算盤早已打好,表麵上讓人看起來糊塗至極,其實他們心如明鏡。他們的打算長遠,計劃周密,不會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