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說什麼?我還要回屋看看如月!”
以往也沒見他關心過三個女兒的事,陳婆子知道肯定有人跟他嚼舌根了。
“大河啊!你二弟這又要開始考秀才了,這一次肯定能考上,到時候我們家的地就不用交稅糧了,你們一家不是也跟著沾光嗎?”陳婆子邊說邊看他的臉色。
“娘,你們給如蘭說親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她到底是我的閨女,二弟還把如月打得頭破血流,他眼裏還有我這個大哥嗎?”
“你這是在怪娘了?”
“兒子不敢!”莫大河聲音裏含著怨氣,語氣很是不悅。
“大河!”陳婆子也沉下臉來,“待你二弟考上秀才,免了家裏的賦稅,家裏就有了多的米糧和銀錢,等趙氏肚子裏孩子一出生 ,要是個兒子,以後讓你二弟送他去讀書,這是多好的事,你腦袋怎麼就不開竅?”
想起自己有可能就快有兒子了,想著自己的兒子有有機會讀書考功名,莫大河的臉色就軟了下來。
陳婆子一看,便放下心來,“這一次你二弟還給你留了一些銀子,足足二十兩呢!都在趙氏手裏,你看你二弟對你多好!”
莫大河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二十兩,他一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銀錢。他出門在外,雖說會些手藝,但是也掙的是苦力錢。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主家發了工錢,他常常會去食肆裏買些吃食,喝點小酒,偶爾也會去喝喝花酒,所以他手裏沒有存下過銀錢,更別提將銀錢帶回家。
如今聽說趙氏手裏有二十兩銀子,莫大河心裏樂開了花,他想著娘和弟弟終究還是想著他的,他的女兒們和白雲鎮的貴人們搭上了關係,家裏以後有二弟的幫襯,以後的日子隻會越發的好過了。
莫大河和陳婆子客套了幾句,急忙趕回自己家中。
趙氏正幫莫如月梳洗,她頭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趙氏看著梳洗好的女兒,心中壓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扶著莫如月,讓她出門走走,剛走出裏間,便見到莫大河走了進來。
趙氏壓在心裏的委屈在見到莫大河的那一刻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相公,你回來了!”趙氏拉著莫大河的衣袖,落下淚來,她哽咽著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莫大河耐心的聽完她的講述,安撫了她幾句,看向趙氏身後,一直站在那裏默不作聲的小女兒,“如月,現在感覺怎樣了,可有什麼不舒服?”
“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些乏力,娘說讓我出去走走,會好得更快些。”莫如月沒有叫爹,印象中她這個便宜爹是一個慣會甜言蜜語的人,這也是她娘趙氏這麼多年勤勤懇懇操持這個家毫無怨言的原因。
以前的莫如月很怕這個爹,因為莫大河在外賭輸了銀錢,回到家裏心情不好時,她們母女幾個就會被他打,特別是她娘,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