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我這腿！我怎麼能去做苦力？”莫大河還沒等莫童生說完搶著說道。
陳婆子聽到莫童生說讓她去漿洗衣物，心裏也老大的不高興。
“大興啊！你大哥腿腳不方便，哪裏能去做苦力活？娘也年紀大了，洗自己的衣服都困難，哪裏還能去洗別人的？”陳婆子一萬個不願意。
莫童生的腦門上突突的，心裏的火壓都壓不住：“那你們以後就別吃飯了！我可養不起你們！”
“二弟你說這話可就有點喪良心啊！這麼多年家裏但凡出一點東西都先緊著你，讓你讀書，讓你參加科考。沒有銀子了，就將如雪如蘭送出去換聘禮，我的如月才十二歲就被你送去了飛雲山莊，說好了會好好報答我，怎麼到頭來，你想翻臉不認人？”莫大河這會嘴皮子利索得很。
“可你看見了，現在銀子，院子全都沒了，眼見著都要餓肚子了，你們如果不出去做工，我養不起你們！”
“養不起？當初你把我的女兒送去換聘禮的時候不是很有辦法的嗎？今天過不下去了，你不是也有一個女兒！”莫大河坐在陳婆子旁邊，說得理直氣壯。
“我的女兒誰都不許打主意！”莫童生妻子陳氏抱緊了自己的一雙兒女說道：“莫大興，你要是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就跟你和離！”
“哼，我的女兒都能換聘禮，你的女兒怎麼不行？難不成你女兒更金貴？”莫大河一萬個不服。
“我女兒當然金貴，你女兒被換了聘禮是因為她們有一個窩囊廢的爹！自己女兒被賣了還幫忙數銀子的蠢貨。整天懶得跟廢物一樣，也就老實巴交的趙氏才容得下你！可惜哦，趙氏已經被你休了！”陳氏說話是半點沒有給莫大河留情麵，隻說得莫大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家如雪如蘭的聘禮可是都進了你們的腰包，後麵的那些銀子也是在你們手上丟的，你們得賠給我！”莫大河吼道。
“賠你？你想都別想，你有銀子嗎？誰見到你往我這裏放銀子了？你和你娘都給我滾！”陳氏也大聲的吼道。
“你過了！不許你這麼說娘！”莫童生看趙氏越說越離譜，連忙喝止道。
“你憑什麼不讓我說？這些年，你說你要讀書，要科考，我沒日沒夜的在繡坊做繡活供著你，可是這麼多年你考出了個什麼玩意兒？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想著養你娘，你大哥，你有那個能耐嗎你？”陳氏歇斯底裏的大叫著。
“你給我住嘴！”莫童生一耳光打了過去，陳氏的頭被打得偏到一邊，嘴角有血流了出來，她的兒女們抱住她哭了起來。
陳氏拔開兒女的手，她衝到莫童生麵前：“你還想打我？你打，你打啊！有種你打死我！”
莫童生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將陳氏一把拖進裏屋，按在床上，一拳接著一拳，隻打得陳氏再沒有了生息。
整個過程陳婆子和莫大河都冷眼看著，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