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見紅衣女子將呆滯的神情換掉,心情也逐漸開朗了起來說道:“是啊!未來的男人和女人談戀愛,手機是不離身的。哎呀那少男少女更是,電話一聊就沒完,好像電話不花錢似的。”真佩服這曉月竟然也八卦了起來。
“戀愛?”紅衣女子見曉月毫不忌諱的說,臉似乎是更紅了,嬌羞的低下了頭,但看得出來,她對未來還是很憧憬的。
“是啊,未來的社會講究戀愛自由,婚姻自主,不在提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兩個人感情好,是你情我願的到了婚配年齡就可以去民政部門辦理登記手續,領證結婚了!”曉月說著說著就竟然說到了這裏,而且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戀愛自由?婚姻自主!”紅衣女子本低下的頭倏然抬起,眼神裏充滿了對未來社會的渴望與憧憬
,不,應該是對未來婚姻製度的渴望與憧憬!
“對啊,總是你問我,現在該輪到我問你了吧,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裏來的啊?”曉月見紅衣女子已經不再以那副呆滯的神情示人,趁熱打鐵的問道。
“我?我本姓周,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剛剛下過雨,媽媽說正好那時候天上掛著一道彩虹,所以爸爸就給我起了個名字叫雨虹,大家都叫我紅妹。我自幼家境貧寒,父親因為賭博欠了趙家十兩銀子,為了抵債父親就將我送到趙夫人家做丫頭,趙夫人見我年齡小,對我還不錯,可是趙夫人有個弱智的兒子,因為弱智,所以到了應該婚配的年紀卻沒有人願意嫁,趙夫人拖了很多媒人做媒,可是都毫無結果,我去是因為父親欠了他們家的錢,趙夫人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希望我能給她做兒媳婦,跟我父母商量,說要給五十兩銀子做聘禮,母親本不同意,可是父親見五十兩銀子動了心,哎!誰讓咱家窮呢?母親也根本拗不過父親無奈的答應了這門親事。”紅妹說到這眼淚便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啊!可惡!這這社會太黑暗了吧!這不是買賣婚姻嗎?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曉月越聽越來氣義憤填膺的說。可是曉月聽到這裏也沒聽出來她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的原因呢。就接著問道:“那後來呢?”
紅妹的臉沉了下來跟曉月講述了她苦澀的過往。
那一天,紅妹的母親哭的死去活來,天上也下起了蒙蒙細雨,伴隨著母親的哭聲,仿佛也在為紅妹奏響著苦澀的樂章。
趙家歡天喜地,喜氣洋洋,吹吹打打的將火紅的花轎抬進了周家的院子,母親隻好將臉上的淚抹去,對紅妹說:“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媽媽沒有能力保護你啊,讓我如花一般的女兒卻去嫁給一個傻子。”說到這裏母親的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麵對此景,父親卻是另一種態度:“哭什麼哭,今天是女兒大喜的日子,雖然女婿有點缺陷,可是人家家境殷實,以後雨虹到那裏衣食無憂,你個娘們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趕快收拾收拾準備上轎吧,別在這裏添晦氣!”紅妹父親不耐煩的對母親說道。
“什麼有點缺陷啊?那是要人家照顧一輩子的人啊,你這個當爹的,為了那些錢就不顧女兒的終身幸福,把女兒往火坑裏推你……。”紅妹母親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
“去、去,娘們家真是不明事理,我跟你說不明白,現在錢已經收了,說那些有什麼用處?趕緊把女兒收拾一番,人家已經進了院子了,別在這裏哭哭啼啼的煞風景!”紅妹父親瞪著眼睛對母親說。
紅妹自從知道了要嫁給趙家的那個智障兒子之後,也曾想過尋死,她曾找了一根上吊繩子,掛在房梁上,正要結果了自己的生命的時候,卻被鄰居家的一個男孩救下了。
原來這個男孩是跟自己一起青梅竹馬的張玉良,小的時候,兩家父母的關係就很好,紅妹叫玉良為良子,兩人年紀相當,但良子對紅妹百般照顧,從小良子就表現出男子漢的氣概了,因為紅妹的家境窮,父親又經常賭博,一起玩的小夥伴就經常有幾個家境殷實的少女欺負性格溫婉的紅妹。在這個時候,良子總是挺身而出,擋在紅妹的身前,充當保護神。所以兩人的感情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