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一不小心死了,豈不是白費他們二人這番苦心。張大膽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開心,還大言不慚的說道“你早就該收我做徒弟啊。”徐道長卻看不得他這麼喜悅,當即給他潑上一盆冷水。“我老實告訴你,要是你進了我這個門派就會絕後。”這話將張大膽嚇了一跳,他趕忙跟徐道長拉開距離,擺手拒絕。徐道長卻不給他選擇的機會,冷哼道“你現在沒得選擇,要麼入門,要麼死。”
那個譚老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錢開既然收了錢,就肯定會把事辦成,張大膽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張大膽猶豫著看向陳天宏,剛想開口卻見陳天宏聳聳肩,顯然並不想管。沒辦法,他隻能垂下頭去,接受這個現實。他跟陳天宏無緣無故,人家陳天宏能幫他這幾次已經是格外開恩,哪裏能讓人家一直幫他。正在二人準備之時,譚府之中錢開同樣在忙碌著。譚老爺端坐在院中,手中捧著茶碗,看著錢開問道“錢道長,這次到底行不行啊?”
錢開見譚老爺有些懷疑自己,當即拍著胸脯道“譚老爺放心,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見他這麼說,譚老爺沒在多言,畢竟人家都把命賭上了,他還能說什麼呢。正在此時,一道身穿粉色旗袍的身影自大廳內緩緩走出,她扭動著曼妙身姿,悄悄走到譚老爺背後,將手搭在他肩上嗲聲嗲氣的喊道“老爺~”譚老爺聽到這聲音身子都酥了,他放下茶碗起身道“哎呀,你怎麼出來啦?”
女人輕哼一聲,湊到譚老爺身邊,用柔美的聲音說著最狠毒的話。“我要出來看看,張大膽他到底怎麼個死法。”譚老爺拿她沒辦法,隻能由她去。那邊的錢開已經準備妥當,跟在旁邊的徒弟看了眼天色道“師父,時候到了。”錢開點點頭,走到法壇旁道“點燭起壇!”與此同時,破廟中陳天宏正站在不遠處,一臉好奇的望著張大膽身上刻畫的符文。
這些符文他從未見過,當初他入門時也沒聽說過什麼淨身。可能每個道統入門都有著自己的規矩,像徐道長說的,他這一脈入門後不可娶妻生子,陳天宏卻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張大膽全身光溜溜的站在破廟大殿之中,在他身前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中此時被插滿香,那朦朧的煙仿佛有生命般將他包裹其中。
徐道長手持毛筆,抬手捂著張大膽眼睛,口中頌念起咒語。“天蒼蒼,地蒼蒼,祖師為你發豪光。”“發起豪光照天蒼,體有金光,福盈全身。”
隨著口中咒語落下,他手中毛筆再次在張大膽身上一點。隨即轉身盤膝而坐,閉眼再次頌念起來。“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心。”“白紙做你臉,彩紙做你身,未開光便是紙,開了光變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