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溜——”
金少轉頭向著聲音方向看去,發現王旦嘴裏正叼著個蟹腿。
沉默。。。
他看著王旦,王旦也看著他。
王旦默默地把蟹腿從嘴裏吐了出來。
金少眼皮一跳,額頭上青筋暴起。
馬勒戈壁的!老子臉都被抽腫了還沒吃上一口熱乎的,你丫個打蛋屌絲特麼在這裏邊吃我的海鮮邊看我們被打?
你還是不是人?做個人很累嗎?
現在看到穿老頭背心的人就討厭!叔可忍嬸不可忍!!
想到這,他轉頭對幾個保鏢命令道,“看到這屌絲嗎?給他幾巴掌!讓他知道不是誰的便宜都可以占的!”
幾個保鏢也是火大。這家夥還真把我們幾個當猴戲看呢!還吃火鍋,吃你麻痹!打不過穿老頭背心的光頭還打不過你嗎?誰讓你也穿老頭背心的?
穿老頭背心怎麼了?冠希哥也穿過好嗎?這叫時尚你懂不懂?!
看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壯漢惡狠狠地向自己走來,王旦頓覺嘴裏不香了。瑪德我招誰惹誰了?吃個撿來的蟹腿容易嗎?
“冷靜啊,各位大哥!衝動是魔鬼啊!”他站起身舉起雙手,一臉無辜無奈加無語。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看戲的時候怎麼不怕?幹得就是你!”幾個保鏢猙獰地笑著,捏著手指骨節“哢啦哢啦”作響。
“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了!”
“各位大哥,我現在跪下還來得及嗎?”
王旦還想求饒,但下一秒臉色卻變了,眯起眼睛看向了保鏢身後。
“這下有意思了。”他低聲自語道。
幾個保鏢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回頭發現光頭竟然站了起來,正盯著他們。
這時的光頭有點慘,整張臉徹底毀容,眼睛還能勉強睜開,但鼻子好像已經燙變形了。
兩條手臂和脖子上遍布著七八分熟的白色皮肉,身上的老頭背心已經被火鍋紅湯徹底染成紅色,牛仔褲也被滾燙的湯水浸濕了一大片。
光頭咬著牙一把將老頭背心撕碎,和粘在一起翻開的皮肉一起扯了下來。
“嘶——”周圍的人牙齒一陣酸痛,真狠啊!
胸口和背上被老頭背心遮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綻開的皮肉、血水和大小水泡。
他又解開了皮帶,把牛仔褲也脫了下來,一樣是皮開肉綻的撕裂。
店內外都鴉雀無聲。雖然光頭脫完了衣褲光著身子和腳,渾身隻剩下一條底褲,但沒人敢嘲笑他,就是幾個保鏢和金少,心裏都有些異樣。
這屌絲真牛逼啊,這樣都還能站起來。
毒刺眼神終於變了,他默默地把金少護在了身後,因為他感覺到了氣勢。
是的,不扯犢子,就是氣勢。這可能有些玄妙,但又確實存在著。
簡單解釋來說,其實每個人都有其特別擅長的領域,在進入這個領域他所熟悉的舞台或者場景時,整個人的氣場都會立馬變得不一樣起來。
就比如現在的綜藝節目裏,有些實力歌手玩遊戲啥的輸的很慘,被懲罰時哇哇亂叫沒個正型,但到了表演環節,哪怕前一秒還在嘻嘻哈哈,隻要音樂聲一響起來,一刹那就會進入演出狀態,完美演繹歌喉。
現在這個光頭就是類似的情況,但卻是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在毒刺眼中,光頭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剛才明明是啥氣勢都沒有的一個屌絲舔狗,現在卻給他一種麵對猛獸的錯覺。
光頭眼神冰冷,盯著毒刺身後的金少,向前走了一步。
即使光頭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金少,毒刺也有種被狙擊手瞄準的危機感,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擊殺,渾身的毛孔頓時收縮,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現在才明白,剛才光頭一直在手下留情,而現在認真了,也危險了。
毒刺迅速從身後拔出匕首。這把匕首陪著他南征北戰多年,不知救過他多少次命,也不知割過多少人的喉嚨。
本來在華夏當有錢人的保鏢不需要帶匕首,畢竟這裏槍支管理嚴格,在沒有槍的情況下值得他用匕首的人少之又少,但出於多年來的習慣他還是帶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