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萊徑直來到了一座假山前,撥開一塊石頭向裏麵露出來的指紋鎖按了下手指,假山便打開了一個口子。
他和刀疤男鑽了進去,裏麵是一條筆直向下的通道,大約10米左右便來到了一間審訊室。
“金總好!財叔好!”屋內幾人看到他們倆進來後,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立正打招呼。
審訊室的布局和電影裏類似,一間房有單向玻璃和麥克風,另一間房裏放著一張鐵椅,鐵椅上連接著電線,邊上還有幾個水桶和各種刑具。
此時,那張鐵椅上正坐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破爛的年輕女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阿冰。
隻不過阿冰滿臉淤青,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椅子下麵全是她失禁的屎尿。
她雙目渙散,整個人好像發神經似的不時會抽動一下。
金凱萊瞥了眼阿冰,又看向了屋內的一張病床。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毒刺。此時他已經截肢,臉色慘白,虛弱地躺在床上打著點滴。
看到金凱萊進屋,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金凱萊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不必起身,隨即看向身邊一名穿著白大褂的手下道,“怎麼說?”
“這女的知道的不多,就知道打人的叫秦寶寶,是個孤兒,在影視基地跑龍套當武替,貌似學過些家傳功夫。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因為從始至終她就把那男的當成是眾多備胎提款機之一,也沒過多關注過他。”
金凱萊點了點頭,走向了毒刺,順手拿過張椅子坐在床邊,指了指他已經截肢的腿道,“說說吧,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毒刺虛弱地撐起身子,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道,“碰到硬茬子,栽了。那小子一開始扮豬吃老虎,沒人知道他功夫那麼強。。。我看不出他的深淺,但估計他還是留了手的,不然我們幾人一個也別想活下來。”
“看得出是哪家的套路嗎?”叫財叔的刀疤臉插嘴問道。
“看不出。”毒刺搖了搖頭,“他的招式就是很簡單的直拳側踢這些,我試不出他的根腳。很難想象在和平年代有人能在這年紀練出這樣的功夫,說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我都信。”
財叔不置可否,又接著問道,“那除了這些,現場還有啥值得注意的事情嗎?隨便是什麼,哪怕再小再不想幹的都行,你仔細想想。”
毒刺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道,“如果真要說的話,的確有件事值得注意。現場有個人,我們打得那麼厲害,他卻絲毫不驚慌,還坐在那邊吃火鍋看熱鬧。而且他和秦寶寶一樣,都穿著老頭背心。”
老頭背心?這是什麼鬼?金凱萊愣了愣。
財叔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金凱萊站起身,拍了拍毒刺肩膀說了句“好好休息”後,便走出了審訊室。
財叔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了一間榻榻米房間。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矮桌和一個刀架,刀架上放著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
金凱萊和財叔兩人坐在矮桌前。
財叔拿出了個平板電腦,打開了幾個視頻,遞給金凱萊。
金凱萊接過平板,一個一個看得很仔細,好幾次還回放再看了一遍,直到視頻裏的每個細節都觀察清楚記在腦子裏。
看完視頻,他閉上眼睛抬起頭,默不作聲。
財叔也不急,就這麼盤腿坐著看著他。
過了半晌,金凱萊睜開眼,看向財叔道,“阿財,這裏沒外人。說說吧,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