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雜誌社如今在青城市的銷量僅次於《女人街》,在雜誌裏可謂一時無兩。
白天熱鬧的商業大廈此時已經不再熱鬧。
商業大廈大堂頂上吊著的那盞水晶燈已經熄滅了,隻留下了保安室與前台的燈光。
江湖雜誌社在大廈的四樓,所以楊燦徑直往裏走,不過卻被大廳裏江湖雜誌的前台攔住了,“哎哎,說你呢,幹什麼呢?”
這個女人目測二十八九歲,相貌中等,但臉上的粉掉下一塊都可以砸死蒼蠅了,大嗓門,聲如洪鍾,一雙死魚眼,眼角往下灣。這女人是上夜班的,靠著關係跟吃空餉差不多,夜班可比白天輕鬆多了。而白天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妹紙在前台接客。
“哦,我找江湖雜誌社,有一點事要去處理。”楊燦解釋。
“行了行了,登個記吧。”女人不耐煩的拿出了一張表格和一隻剛筆扔給楊燦。
楊燦見狀皺皺眉。但還是靠著前台寫了起來,好久沒用剛筆寫字了有些生疏。
“等等,你有預約嗎?”女人看著楊燦對自己不理不睬,指了指,“這可是不能亂填的,要填正確名字電話號碼,預約時間,預約人。不然你隨便亂填一通,然後上去將某個公司的東西偷了,找誰去?”
預約?楊燦氣笑起來,江湖雜誌已經到了自己來都得預約的地步了?
楊燦索性不填了,淡淡的對女人說,“我是雜誌社的作家,我來有事要談,雜誌社老板認識我,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不問也可以,不過我提醒你,出了問題責任全在你。”
女人一聽很不屑,原來就是一個小作者,呸,雜誌社老板兒子昨天還趴在自己屁股上呢。當即叫道,“沒有預約就是不能進,怎麼滴?一個小作者裝什麼大尾巴狼。小鱉犢子,什麼玩意?”
楊燦冷下臉,泥人尚有三分火,何況楊燦。
楊燦剛要發作,大門處又走來一個人。三十來歲,麵色發白,看似一臉笑容實則一臉陰翳。這種麵相通常叫做笑麵虎。
女人一看來人,立刻走了上去了,發嗲道:“哎呀,老板,你可來了,這有個人仗著自己是咱們雜誌社的作者欺負人家呢。”
楊燦一臉清淡,他看的出這個人應該是雜誌社老板的兒子,且看他怎麼處理。
男人用手捏捏女人的屁股,隨即抽出手,對楊燦笑道,“哎呀,都是自己人嘛,是不是。我看這樣吧,這位小兄弟給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吧。”
楊燦在心裏低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失望。
“你們之間什麼關係我不關心,道歉更是不可能,既然你不能處理,我看還是叫你父親來處理吧。”楊燦冷冷的道。
男人此時也陰下臉來,陰翳的看著楊燦,“小兄弟,可不要為了這麼點事砸了自己的飯碗呐。我們雜誌社可是不缺一個兩個的作者的。這個雜誌社我說了還是算話的。”
“是嗎,嗬嗬,我的飯碗就不用你操心了,”楊燦看了男人一眼,轉身向大門走去。
男人仿佛覺得權威受到挑戰,在後麵陰測測的道:“你可別忘了,你的合同還在雜誌社。”
楊燦停住身,回過頭輕笑,“合同?回去問你父親吧。還有,告訴他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然後離開商業大廈。
留下滿臉陰沉的男人,和驚呆的女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