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陳鋒抱著蟋蟀罐走到孟老近前,探頭看過去。
他之前在孟老家聽到過孟老這隻蟋蟀的鳴叫聲,高尖清脆,非常具有穿透力。但是當時沒有見到。
現在陳鋒看到,孟老的蟋蟀罐底,那赫然是一隻罕見的蟋蟀。恐怕就是趙伯這樣每年養上百隻蟋蟀的人都不經常見到!
它也是正黃色,它的腦袋上也有數條鬥線,但是這些鬥線並不是細直隱沉這類上品的鬥線,而是有些鬥線枝生杈,這叫做麻路,麻路和鬥線摻雜,看上去很是混亂。
單論這一點,這隻蟋蟀肯定不行。
但之前有記載,如果這樣的蟋蟀是黃色的,並且麻路似瓜絲,摻雜的鬥線節節開花,酷似竹節的話,那麼這就是最高品級的蟋蟀,這樣的鬥線有個學術名,叫做竹節麻路。
而孟老的蟋蟀的腦袋上恰好正是竹節麻路。
另外,這樣還不足以說明孟老的蟋蟀的厲害和罕見,孟老的蟋蟀還有兩個顯著的特點,一是兩條大腿的極粗,估計都有正黃烏金牙蟋蟀的腹部那麼粗了。另一個特點是,它的門牙很特別,牙齒有些不正,看上去就跟人患了蛀牙一樣,白之中有著不少黑斑,黑斑使得這隻蟋蟀的門牙缺了不少小口。
但奇特的是,左邊門牙和右邊門牙缺的小口竟然契合住了。
如同是拉鏈和齒輪的咬合!
這使得這隻蟋蟀的兩顆門牙像咬合在一起的兩條鋒鋼鋸條,看上去惡辣極了。兩顆門牙閃著凶厲的光,這要是咬在身上,隻要咬一下,那不死也得咬殘了。
“怎麼樣?陳鋒?我的蟋蟀如何?”孟老見陳鋒看的入神,豁然笑著問道。
孟老大前年用一隻正青紅牙獲得了最後的冠軍,對於鬥蟋的判斷他比一般人都要深刻,眼光自然也是高得多,現在普通的蟋蟀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這隻蟋蟀被它發現之後,他視若珍寶,每天好喝好吃的伺候。當然,這隻蟋蟀的比賽也每每讓孟老驚喜,實際上,在外圍賽開始之前,這隻蟋蟀就比了好多場了,均是輕鬆贏得勝利。
隻要那恐怖的門牙咬在對手身上,對手都不會再吃到好果子。甚至有的,當場就死掉了。
“很厲害啊。”陳鋒由衷的感歎道。
這就算是不玩蟋蟀的人,估計也會覺得這隻蟋蟀不是等閑之輩。
王全德這時說道,“孟老的這隻蟋蟀今年應該比賽了至少三十場了,雖然身上也有一點傷,但那隻是很輕微的傷,不足掛齒。看它的架勢,今年就是再比二十場,三十場,都沒有問題。”
“以往的鬥蟋,每年比個十幾二十場,就算是驍勇善鬥的好蟲兒了,孟老的這隻蟋蟀根本就是好蟲兒中的好蟲。看看,這就是我說的,在前麵的輪次都不要碰到,碰到了我的蟋蟀哪裏能贏的了?不早早的就輸了!”
王全德又指著趙伯歎氣道,“趙伯的蟋蟀也凶猛的很,我的蟋蟀也不是對手。跟你們三個的蟋蟀比,我的蟋蟀都比不過。”
“可是,按照全德之前說的,再厲害,也比不過陳鋒的蟲王呀!”孟老說完又期待著望向了陳鋒。
自己的蟋蟀這麼凶,都做不到鳴叫讓對手顫抖,甚至讓周圍的蟋蟀都顫抖。
那樣的蟋蟀到底是什麼樣的。
“哈哈,那陳鋒,打開蟋蟀罐,讓孟老看看。”王全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