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的目光像是南極凜冽凍風,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般的看向齙牙男。
齙牙男頓時一個寒噤,他嘴角哆嗦,“你,你要幹嘛?”
“你親口告訴我,我的蟋蟀缺腿殘翅是不是你幹的?”陳鋒冰冷的語氣問道,他想得到齙牙男的親口承認。
“我……嗷!”齙牙男抬頭望了陳鋒一眼,被陳鋒的眼神嚇壞了,他撐著自己的身子往後倒退,想盡可能的離陳鋒遠一點,但是這一動,他斷掉的腿上便傳來了無邊的疼痛,於是慘烈的嚎叫便從他口中喊了出來。
“叫什麼叫!我大哥問你話呢!”幺哥才不會因為齙牙男淒慘的叫聲而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還重重的踹了齙牙男一腳,“回答!快回答!再叫,我打斷你全部的四肢!”
齙牙男被踹,疼痛讓他再度張大了嘴巴,但是聽到幺哥這麼說,他立即就把手臂放進了嘴裏,咬住了。
兩秒之後,齙牙男憋著痛,哭喪著臉道,“我,不知道那是大哥你的蟋蟀啊,我要是知道,就是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那樣做啊。”
“不知道那是我大哥的蟋蟀?知道了,你就不敢了?”幺哥歪著腦袋喝道。
“是啊,他是幺哥你的大哥,我哪裏敢啊!”
“如果不是我大哥的蟋蟀,你就敢了?”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啊……”齙牙男額頭上滿是汗,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本來他滿麵塵灰,現在汗水讓他臉上像是泥漿畫一樣。也許他現在被打怕了,說的話,都不敢思考太久……可是這句話說出來,他立即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這一句話說出來,周圍所有人都指著他嗤之以鼻起來,原本還有人看到他被幺哥打斷腿,還心生同情,現在沒有一個人同情了,這不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嗎?
玩家信任組委會,才會將自己今年挑出來的最強的蟋蟀交給組委會公養,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誰還會放心?而且這次自己的蟋蟀沒有遇到陳鋒的蟋蟀這樣的事情,看上去挺幸運的,不過如果是自己的蟋蟀被齙牙男弄的斷腿殘翅,經齙牙男這麼一說,是不是出事兒了還沒處說理了?
“活該!”
“我認識他,這齙牙男是這一帶有名的遊手好閑之輩,家人給他找的正當工作,都被他自己給耽誤了。沒想到成為了寧都蟋蟀協會的工作人員,竟然肆意的動玩家的蟋蟀,這要是我碰到這事兒,我現在也要去重重的踩他幾腳。”
“這齙牙男真是自作孽。”
“唉!”
齙牙男聞言,頓時連忙改口道,“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我沒什麼好怕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再去動別人的蟋蟀了。求求幺哥放了我吧……”
他說到這裏,趕忙轉過腦袋,看向陳鋒,他知道陳鋒是幺哥的大哥,如果陳鋒說饒了自己,那麼幺哥不饒也得饒,“大哥,你放了我吧,現在我的腿被打斷了,可能情況非常嚴重……我突然有點感覺不到這條腿的存在了,有可能我這條腿就此廢了。而且,好像是你的蟋蟀最後還是得到了冠軍,也沒有太多的損失,你就放了我吧。”
說完,他看向陳鋒,等待著陳鋒的回複。
周圍的所有人也都看向陳鋒。
“我問你,我的蟋蟀斷腿殘翅是不是你幹的?”陳鋒沒有理他,依然生冷的說道。
“是,是,是我幹的!”齙牙男沒想到這大哥竟然這麼一根筋要自己親口回答,皺了皺眉頭說道。
陳鋒倏忽氣血上湧,但是他看了看蟋蟀罐裏的正黃烏金牙蟋蟀,頓了頓後,指了指蟋蟀罐。
“道歉!”
“你給它道歉!”陳鋒對著齙牙男喝道。
齙牙男抬頭,“我給你道歉不就行了嗎?要我跟一隻蟋蟀道歉?一隻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