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錦衣衛指揮使是蔣天心,少女天天穿著飛魚服,昂個小脖兒,可帶勁兒了。

龍兒給她封完官之後,她和弟弟去了當年蔣家滅門的地方將爹娘屍骨接了回來。

她站在亡人牌位麵前轉了好幾個圈兒。

“娘,你看見了沒?”

“飛魚服,你女兒我現在是錦衣衛指揮使。”

“正三品,我厲害不?”

“我比爺爺還厲害,當大小姐沒意思,當官才有,你放心,等過幾年我立功了就給你請個誥命,到時候你在地底下和我那些嬸嬸姨娘比,她們肯定生氣。”

“娘。”

蔣天心說到最後,哽咽的喚了一聲娘。

淚水從臉頰劃過,打濕了絳紫綢緞,淚水滴落的那個地方顏色變得更深。

“我一定會好好活,活得開心,活得恣意,您就在底下好好看著,肯定給你長臉。”

怎麼能不想母親呢?

當年她爹小妾也多,自己和弟弟在母親身邊長大,蔣家覆滅的時候自己已經六歲,記得清楚事。

她還記得全家流放時遇到山匪的情景,娘親把她和弟弟藏進裙擺中,用身子護著姐弟倆。

最後也隻有她們二人被師兄師姐帶回斬塵樓,而她娘,就死在她的麵前。

今日是錦衣衛指揮使任職的第一個活計,明著調查吏部尚書有沒有叛國。

利劍已經將沈府圍了個水泄不通,這麼大的動靜總要給百姓一個交代,告訴他們為何要將沈府圍起來。

飛魚服少女挎著佩刀滿京城找線索,這幾日,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宛若驚弓之鳥。

新皇初立,一個收複草原斬首大安主帥的新皇。

雷霆手段可想而知。

不過京城百姓還和往常一樣出門,主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在酒樓最高一層包間的霍瀟龍與徐秋水瞅著下麵的景象,心情愉悅。

“龍兒,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事兒?”

不是召見,而是直接約她出來吃飯。

不是什麼好事兒,

從小到大霍瀟龍隻有想讓她掏錢時候才會請她吃飯。

龍兒一身常服,哼唧了半天,不知怎麼開口。

昨兒暗衛過來和她說,就是徐秋水買來那個爺們是大安流落在外的皇子,現在大安境內好多夥人聯係他。

一邊聯係他一邊聯係禮部尚書魏大人。

咋說啊?

這姐有點兒病嬌在身上的啊,她要是發現被騙會直接發瘋的啊。

“嗯……”

“說!”

少女努努嘴,她還是說不出來。

“你自己看吧。”

龍兒指了指牆後麵,少女把牆上的畫拿了下來,上麵有一個小孔。

從這兒可以看到另一個包間在做什麼。

徐秋水起身向前,透過小孔看見自己男人剛進屋。

她回頭,帶著疑問做了個口型問道

“子桓?”

霍瀟龍點點頭。

隻聽在旁邊包房的陌生人說道

“七皇子,我們已經給您傳了幾十封信有餘,為何不回?”

子桓坐在那環顧四周,有些不舒服,他想回去,回秋水把他關起來的那個房間裏。

房間裏很好,平常不拉開窗簾,錦衣玉食,下人對他尊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