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文從醫館出來了,不但沒開藥,還被罵了一頓沒事兒耽誤時間。
少年皺眉,一臉不解的走在街上,
從昨天開始自己就不對,今天還是不對。
尤其半夜做夢的時候還閃過幾次那位二小姐的麵容,
莫非……
她是苗疆弟子,會下蠱?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霍述文都想躲著何怡走。
她太奇怪了。
雄鷹回到二小姐院內,這回他換地方了,在屋頂趴著,這樣何怡看不見她。
從正屋走出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邊還跟著個女人,滿臉愛意,時不時還跟男人撒個嬌。
“表哥明日還來看我好不好?”女人撒嬌道。
“明日是十五,穗芳,我得陪夫人,十六我再過來看你。”
女人佯裝生氣,身子還扭了兩下,不知男人衝女人說了些什麼,隨即叫穗芳的女人笑著送他出了門。
何怡離得很遠,霍述文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模樣,又看了看往這邊走的幾個侍女。
“老爺,夫人讓我們過來送您上朝。”
何老爺衝穗芳點了下頭,跟著幾個侍女去門口上了馬車。
少女就在遠處看著她親娘,穗芳好似察覺到女兒怨懟的眼神,急忙回了屋,將門關地死死的。
何怡自嘲了下,整理了下衣服,又往院中水塘那邊去了。
今日要受的罪躲不過,她自己往那邊晃悠便是。
從主院走過來幾個侍女,一直往何怡身邊晃悠,不知要做些什麼。
霍述文一直在房頂上盯著,直到有一個小丫鬟出手,硬生生往何怡身上撞。
少年立刻飛身下來,將那個侍女推到一旁。
“瞎?”
小丫鬟被問的一愣,隨即衝霍述文說道
“你是誰?”
“我是二小姐的侍衛。”
這次事兒沒辦成,不能明著辦,起碼不能讓何家夫人落下口舌,幾個小丫鬟灰溜溜走了。
少年回身看著何怡,不理解的問道
“你昨天剛掉下來,今天又往這邊晃,沒記性麼?”
“離水遠點兒,水克你。”
“……”
何怡都被他這說辭整沒話了。
可是,若今日不掉進水裏,不知還有什麼罪等她受呢。
雄鷹沒有再回頭看她,直直出去吃飯。
不行,不能看。
剛才看那一下內息都要竄天上去了。
京城的飯很好吃,酒樓廚子手藝好,不過他享受不了幾天了,何府一般是月末發月例,他手頭有點兒緊。
值錢的東西都給他師父陪葬了。
今日按理說是霍述文休沐的日子,管家說了,隻要看見老爺從穗芳姨娘那院子出來,就可以歇息一天。
他不知道為啥,但雄鷹照做。
少年在京城逛了一圈兒,直至天黑才回了何府。
還是那個地方,那棵樹,那個枝丫。
隻不過不知為何,今日二小姐房裏的燈沒亮。
霍述文以為她睡了,便沒有再管,直至聽見房中一聲清脆。
少年走到窗戶前,輕叩了幾下,隨後問道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