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腦袋沒事吧,一直傻笑什麼?別以為你這是在賣萌,你的世界裏隻有蠢沒有萌的。要不要我讓醫生帶你做個腦部CT,看看裏麵是不是都是腦積水。”
“我笑還礙你事兒了?要不我哭給你看?”
說著他小臉耷拉了下來,醞釀了半天也沒一點悲傷情緒。竟直接戳了幾下眼眶,直到眼睛酸痛淚光泛濫,才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她頓時無語的石化了,不得不重新審視顧白。心想這男人腦子沒事吧,還帶這種自殘方式的?
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幾下,煞有其事的說道:“專家說,聽敲腦袋的回應能判斷一個人的智商。我仔細聽了下你的聲音,清脆空曠,裏麵肯定都是腦積水。壞了壞了,難道被藏獒那麼一咬,你唯一的智商都被嚇掉了?”
顧白表情一愣,傻裏傻氣的盯著她。他就想說說不過你,我盯也盯死你。
她卻直接麵對他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毫不客氣的回敬他的注視。兩人一來二往,玩起了木頭人的遊戲,看看誰的定力好一點。
後來妥協的還是顧白,忍不住拿出相機又對著她的臉拍了幾張特寫,在她殺氣騰騰的視線裏,特別躡手躡腳的收好相機,裝出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呆萌模樣。
“我餓了,你去幫我要點吃的吧。”
她急忙哎呀一聲,舉著自己的雙手,可憐楚楚的說道:“病人呀病人,你怎麼就不傷的重一點,這樣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什麼事情也不用做。腳傷手又殘,我還真適合拿個碗去街頭要飯,也不用化妝。”
顧白一聽打了個激靈,急忙掀開被子下床。忘記了右手上還有吊針,血液一下子順著針管往上湧。他傻眼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躺下還是該直接扯斷,隻能求助的看著小妖。
她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
“下次有機會我一定也會伺候你的。”
“你被人伺候的機會多得是,我才不會想成為被伺候的病人。”
顧白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頭,小心翼翼的躺了回去,拿出相機又是一張。
她惡狠狠的掄了掄拳頭,轉身時嘴角一抹無奈的笑。開門之前敲門聲響了起來,她好奇會有誰來看顧白,打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撞了進來,抱住她的大腿開始使勁的蹭。
不用低頭就猜到了,肯定是李四蛋。
喬緩緩走了進來,看見她一身的傷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喬姨,你怎麼帶著四蛋來了?”
她記得自己沒有說過,李小忍在哪裏,為什麼喬能帶著他來醫院找自己。
喬沒有說話,表情乖張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另一邊。她不解的探出身子一看,幾個黑衣中山裝男邁著整齊的步子,以統一的板寸頭黑墨鏡走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情況,中山裝男人們規矩的讓出一條道,隻見一個女人扶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走了過來。
她一愣,不由看了眼房裏還在玩弄相機,對門口事情一無所知的顧白。
那個女人,就是上次從暴雨中接走他的人……
夜晚,不明組織湧入城市,包圍了這座私家醫院。
中山裝,黝黑皮膚,她的腦袋快速旋轉運作,想起一個地方的人才有是這種裝束。想到的時候不得不更詫異的看了眼顧白,心裏咯噔一想。
這時候老男人已經來了,一身深灰中山裝,雖然兩鬢斑白,臉上褶子一片,眼睛卻出奇的清澈。特別是眼神,不怒而威,盯得人透不過氣。
女人一直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後,大概知道病房裏的人是誰,情不自禁的伸長脖子往裏看了幾眼。
小妖急忙把李小忍往身後一護,她聽過那個地方的傳聞。要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傳說中的那個人,這次事情真的有點嚴重了。
老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幾眼,目光略過病房,在病床上定了定,然後伸手對著身後手下擺了擺。他們立馬行動,分散兩邊封鎖了整條走廊。
“麻麻——”
“四蛋,麻麻餓了,你和喬姨去買點東西給麻麻吃好不好?”
李小忍小雞啄米的點頭,拉過喬的手往電梯走去。走了幾步後又突然跑了回來,站到老男人身邊,抬著小腦袋瞪著他。
感覺到老男人眼裏的不滿在積聚,小妖急忙對喬使了個眼色,喬跑過來抱起李小忍往電梯跑去。看著他們進了電梯後,她微微鬆了口氣,抬頭對上了老男人的目光。
一般來說上了年紀的人都會散發出慈祥的光,可是眼前這個老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發光的。目光陰冷,直勾勾,絲毫不顧及對方的感受,就想用眼神殺死。
女人一看情況不對,急忙開口:“老爺,不知道顧白他……”
老男人扭頭就是一記眼刀,女人低頭不敢說話了,甚至呼吸聲都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