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古喜滋滋地端茶湊到青年武者身邊時,一個人的出現,讓他覺得渾身一激靈。此人非別,正是這家酒館的老板,王天壽。
這王天壽為人仗義,樂善好施,喜歡結交天下豪傑,就連天炎武堂的不少門人弟子,都是他的好友,隻是他少有向人提起罷了。
可唯有一點,唯獨對張古要求特別嚴格,尤其是在這武學方麵,不讓張古沾一點邊,這讓張古有些摸不到頭腦。
此時見酒館老板回來,嚇得張古趕緊連連後退至青年幾米外的地方,然後才臉色微笑地打招呼道:“王大伯,您老回來了?”
王天壽目光先是一掃對麵那武館青年,隨即明白過來,衝張古瞪了一眼道:“哼,你小子少和我打迷糊,還不去後院喂雞,若是餓瘦了一隻,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是,我這就去。”張古答應一聲,心中雖然有些不快,但還是訕笑著退了下去。
見張古離開,王天壽才對青年點點頭:“有勞雲少俠了和劉兄了。”說完,步子加緊幾下,到了兩人跟前,四周一望後,指引二人到了遠處一半封閉的雅間落座。
二人衝王天壽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挨著皂袍青年的劉姓男子目光一閃,試探性地問道:“王兄,之前你所說的可就是那小子?”
“不錯,正是那小子。他叫張古,其父******與我是八拜之交,為了救我,身死敵手。說起來,這孩子命苦,五歲那年,他娘柳春月害大病死了,留下他一人。我也沒別的本事,隻想將他養大成人,讓他有朝一日成為張兄那樣的俠客。哎,怎奈江湖險惡,所以我都不讓他與世間武者靠近,禁止他學習世間武學。如今,古兒已經年至十一,若是錯過年底貴門內的試煉,恐怕再無此機緣了。所以,我才將二位叫來,商議古兒入門之事。”說完,王天壽目光如炬,滿帶期望地望著二人。
聞聽此言,青年二人不禁顯出一絲苦色來。場麵頓時顯得有些尷尬,見此情形,雲姓青年才又請清了幾下嗓子。
“王兄,你有所不知,你我雖然多年好友,但我在天炎武堂,也隻不過是一般的內門弟子罷了,在孫門主麵前,沒什麼話語權利。而劉兄在門內隻是見習的摸骨執事,你家張小子年底能不能被劉兄摸骨測試,還兩說呢,這,這,有些難辦了呀。”
青年搖搖頭,先是歎口氣,而後目光顯得遊離不定。
王天壽經營酒館多年,三教九流,什麼人沒見過?對方既出此言,明顯是在向他要人情。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三錠黃金,每個都份量不輕。
對麵二人一見這金元寶,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眼睛都直了。
“王某經營酒館多年,也沒什麼油水。這點意思還望兩位收下,不求古兒能夠確保進入武堂,隻求在試煉的時候,稍加照顧一二,王某算是求兩位了!”
說著王天壽將金元寶順勢微微一舉,遞到了兩人麵前,頭卻是略低了下去。
雲姓青年假意推讓,可最後卻是麻利地將金子收下,給身邊劉姓武者使個眼色,才麵色一緩,信誓旦旦地道:“你看你看,都是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劉兄,你看王兄這麼爽快,咱也不好把王兄的那點心意弄成不好意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