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考著尹文仲的行為舉止,他的身上,值得探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為什麼尹文仲會在五十年前放棄天龍門掌門的位置退隱江湖?如今喬飛揚以武會友,他出現在這裏又會是為了什麼……
龍揚城外一個不大的鎮子,喬裝改扮的秦總管在路上快步走著,急切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的臉。他已經在鎮子上唯一的主幹道來回尋找了不下十遍,兩旁賣菜的攤販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秦總管將這些目光看在眼裏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還是一遍一遍的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到東。隻是秦總管也是一個活人,總還是會累的,這樣尋找下去並不是一個完美的辦法,於是秦總管走到一個賣菜的年輕人攤前,和聲問道:“這位小哥兒,這鎮子裏麵可有什麼名醫沒有?”
年輕人一愣,把剛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問道:“你來這兒是求醫問藥的?”秦總管一聽,大喜過望,“沒錯,我家老爺得了一種怪病,把全城的大夫都看遍了也沒有什麼效果。我家夫人告訴我說名醫在民間,讓我到這些地方來看一看,興許就有能治好的老爺的神醫呢,這不我就來了嗎!”
年輕人笑了笑,神秘的對秦總管說道:“這位老伯,您還真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啊,確實有一位名醫……”秦總管喜極而泣,就差一下子把年輕人抱住了,“那小哥兒,你可知道神醫家在何處?”年輕人鄙視的看了秦總管一眼,“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啊!從這條路一直下去走到頭,見岔路口左拐,第三個岔路口拐進去之後左手第三家,就是神醫的家了。”“謝謝小哥兒了!”秦總管高興的一個勁兒的衝著年輕人作揖。
秦總管謝過年輕的賣菜小哥兒之後,按照他的指示來到了神醫的家門前。在秦總管的腦海裏,神醫的府邸一定是富麗堂皇的,但是到了近前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樣的院落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籬笆圈出來的小院兒並不大,對於秦總管而言似乎還有一點小了,院落中排滿了放滿藥材的木架,站在院門外都可以聞得到撲鼻的藥香。推門而進來到屋中,家具的形製的擺放都充滿了古色古香的韻味,堂屋正中,一男子撫琴而坐,秀麗的黑發瀑布般垂在胸前,此刻正陶醉在悠揚的琴音之中。秦總管輕咳一聲,男子從琴聲中醒來,十分歉意的看著秦總管笑了笑,“請坐。”秦總管在男子對麵落座。
坐下之後秦總管正麵瞧見男子的樣貌,不禁為之一呆,其嫵媚恐天下再無第二人,秦總管雖身為宦官也不禁懷疑這是女子喬裝改扮而成,幸好男子較突出的喉結證實了他確實是一名男子。“呃……”男子見氣氛尷尬,出聲提醒,秦總管這才從震驚之中醒悟過來,“哦!我家老爺重病在身已經不能下床行走,所以請先生隨我到府裏走一趟。男子慵懶的向後一仰,斜靠在靠墊上,“出診可以,不過我要五十兩黃金,否則免談。”秦總管一聽,大吃一驚,但是隨即一想國庫目前尚且充盈,況且如果他真的治好了陛下的病,五十兩黃金也算劃算。所以一口答應下來,“隻要你能夠隻好我家老爺,別說五十兩,就算五百兩我們家也給得起!”男子猛的支起身子,“好!”
秦總管小聲問道:“先生姓甚名誰?以後可也有個稱呼不是?”男子大大咧咧的當先走出了門,一邊走一邊說道:“孟繁玨。”
時光如水日月如梭。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方雲飛的炸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喬府裏麵轉悠,到處欣賞花鳥魚蟲,日子過得也算悠閑。這天他照例沒有遵守九轉金龍尹文仲給他的警告四處閑逛,路過一座假山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怎麼看這座假山都有點奇怪。假山的形狀似乎是倒置了,用一句話籠統概括一下就是呈獻出漏鬥狀,上麵大下麵小,就像是地麵以下有什麼東西,而這座假山就是阻止地麵的東西出來一樣。方雲飛繞著假山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是假山側麵的一條縫隙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條縫隙並不顯眼,而且位於靠近牆壁的這一側,如果一眼看去和隻是路過很難發現它的存在,要不是方雲飛轉了幾圈恐怕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