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謝望舒沉痛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身子骨還在打顫,蔣鬱卿披著睡袍坐在床沿,長腿懶散地支地,手指熟練的打結丟進垃圾桶。
他抽了濕巾擦幹淨手指,輕輕的捏住她汗濕的下巴,“還吃那麼多涼食嗎?”
“不…吃了。”
她虛弱地趴在床麵,抬起胳膊的力氣都喪失了,蔣鬱卿哼笑一聲,撈過她抱進浴室,謝望舒吃過教訓後再也不當他的麵吃了,她去工作室偷偷吃。
在家休息了三日,三日沒怎麼見過外麵的天氣,主臥的窗簾緊閉,時不時傳來她低泣的聲音,蔣鬱卿抱著她從衣帽間裏挑了一件禮服,哄著她穿上,銀色緞麵的高開衩抹胸裙,在他手裏沒有活過兩分鍾,她低頭看著已經扯到腰際的裙擺,“蔣鬱卿!”
他像是要把三個月未見的思念補回來,怎麼也不肯放過她,就算不做到那一步,也依舊賴在她身上啃來啃去。
第四日怎麼哄她都要逃出去上班了,第一次感覺原來上班如此快樂。
*
夏末秋初,空氣中的暑熱依舊盛行,蟬鳴聲掩蓋了思念。
謝望舒站在機場大廳同鬱霧告別,“你去到那邊可要好好吃飯啊。”
“家裏有的是錢,想吃什麼就買。”
“我哥要是虧待你,你就找我,我現在可有錢了。”
鬱霧笑著點頭,安撫她,“放心吧。”
謝謹川替她辦好托運走過來,見謝望舒和鬱霧這難舍難分的狀態沉默良久,“該走了。”
“哥,照顧好霧霧。”
“嗯。”
蔣鬱卿見她還挺難過,出言安撫道:“抽出時間我帶你去看她。”
“我隻是覺得霧霧一個人跑那麼遠,人生地不熟的。”
蔣鬱卿笑著揉她的腦袋,“你們家的分公司在那,你哥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哦。”
送走鬱霧以後,謝望舒依舊埋頭在工作室苦幹,當初的工作室已經擴展成了一個小型公司,她買下了隔壁兩棟門市,一整棟用作拍攝基地,剩餘兩棟作為辦公地點,當初跟她一起創業的員工已經成了部門經理,蘇妍的稱呼也從老板換成了舒總。
蔣鬱卿來她的小公司接她下班,手指在玻璃門上輕叩,謝望舒笑著抬眸看他,“等我下。”
時間剛過國慶假期,人潮褪去,工作室開始輪班休息,她忙碌了兩個月終於能給自己放個假。
蔣鬱卿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黑色的行李箱摞在車子後備箱中,昨夜同謝望舒通電話時,約了去泡溫泉。
剛一進溫泉套房的門,謝望舒轉頭跳在了他身上,蔣鬱卿笑著接住她抵在門板處,手邊的換洗衣物墜落在地毯上,他額頭抵著她,“想我了嗎?”
謝望舒親他一口,“想。”
她敢說不想嗎?
他一共出差了三天。
人還沒走到她想念的時刻就已經回來了。
“小騙子。”
他托著謝望舒往溫泉池邊走,過來時恰好晚間,她剛換好泳衣還沒來得及入池,門口傳來了送餐的聲音,她饞這家的酒釀一段日子了,同蔣鬱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暈暈乎乎間吻在了一起,她攀著他的肩膀,低頭同他交頸纏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