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隻有這一隅的房間在熱烈的燃燒著。
蔣鬱卿全程都收著自己,輕柔地吻著她,時針轉過四分之三圈後,他埋頭在她脖頸處,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混雜了她身上的奶香味。
他悶聲笑著,“老婆…”
謝望舒失焦的眼神逐漸聚攏,身上汗津津的,蔣鬱卿攏起她的腰抱去浴室。
自從蔣團子出現以後,他對於瘋狂一夜這種行為充滿了心理陰影,謝望舒好笑地捧水潑他,“團子多可愛。”
“不可愛。”
有了兒子老婆都不關注他了。
生悶氣,讓老婆猜。
清理過後,他仔細檢查了那枚用過的,確定沒破才放下心來。
謝望舒趴在床邊,歪頭看著她,蓬鬆的被子裹在她周身,小巧精致的臉上蘊著的薄紅還未褪去,“倒也不用這麼謹慎吧…”
“要。”
謝望舒:“……”
他是有多不想再有孩子。
如果再有一個女兒應當也是很漂亮的,她可以給她買各種漂亮公主裙,這件事此刻也隻能想想了。
蔣鬱卿收拾好臥室,摁滅主燈,圈著她抱進懷裏,鼻息間是她身上蜜桃味的沐浴露,滿足地陷入沉睡。
對他來說,擁有月亮已經是人生一大幸事,再無其他所求。
二人都恢複了正常的工作,但每人離開家上班前都會拐去嬰兒房看一看團子。
此時已經三個多月的幼崽,睡醒後咿呀咿呀用著獨特的嬰語和這個世界交流著,謝望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學著他的話回過去,蔣鬱卿歪頭笑著看老婆逗兒子,這一刻,他隻覺人生圓滿。
有她,有寶寶,有他們的家。
謝望舒逗了他一會,起身和蔣鬱卿往外走,他慣例送她去工作室上班,晚間再繞道接回家。
謝望舒總嫌麻煩,認為他這樣太折騰,反倒他委屈著那雙多情的眸子看著她,“老婆,這點權利也要剝奪嗎?”
她最是受不了他擺出委屈的神色,隨他去了,開心就好。
*
八個月時,蔣團子已經能撐著椅子站起來走兩步,謝望舒驚奇地看著他,拍了拍手,衝他展開懷抱,“團子,到媽媽這裏來。”
蔣團子一邊笑一邊往前走,走不穩摔在了地毯上,謝望舒愣了一下笑出聲,走過去把他扶正,“笨團子。”
他也不哭,隻知道睜著大眼睛瞅著謝望舒,她俯身把他抱起來往樓下走,“去接爸爸好不好?”
“咿呀咿呀——”
謝望舒沉默片刻,自顧自點頭,“當你答應了。”
月嫂在後麵不放心地跟著,以為謝望舒要開車帶他出去,沒成想隻是在客廳裏等,聽著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才把他放在地上,他扶著客廳的桌幾站著,等蔣鬱卿從門外走進來,團子晃晃悠悠地扶著桌子往他懷裏走。
他在不遠處蹲下來,等著他走過來,月嫂在後麵拉著牽引帶,等他撲進蔣鬱卿懷裏才鬆開手,“會走了?”
每日看著幼崽一點點長大,對他和謝望舒來說都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謝望舒靠在沙發上,托腮笑著點頭,“剛開始走,還不穩。”
蔣鬱卿抱著他坐進沙發裏,手指捏著他的臉頰玩,團子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小臉一捏都是肉,手感好極了。
團子在他懷裏坐了沒多久,開始往謝望舒懷裏爬,蔣鬱卿嘖了聲,把他扯回來,“我老婆。”
沒兩下,團子嘴一撇,開始哭。
“你別惹他呀。”
謝望舒從他懷裏抱過來,如願以償的蔣團子不哭了,眉眼彎彎地看自己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