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娥聞此,向前而去:“你們就通報通報不行嗎,我們真有急事相求於冥王。求求你們了。”見千娥如此交集的狀態,幾位門吏大使互相看了看,隨即點點頭說:“我們隻能為你們通報於冥界使者,至於使者如何作答,還請二位稍等。”
千娥點點頭:“勞請各位了。”
洛魂接到通報之後,便傳令於瓏玉:“王爺向來不與外界太多交際,仙界前來懇求,畢定為非常之事,但是王爺現在的傷勢未複,我等也有心無力,你前去告知他們王爺不在府內便可。”
瓏玉領命之後,打開冥淵穀門,千娥見著瓏玉,不禁感歎一聲:“沒想到冥界的女子是如此之美。”瓏玉聽後,淺淺地笑了一笑,便對凡成穹二人抱歉地說道:“二位仙人,實屬抱歉,我們王爺恰巧不在府上,您們看是否改日再來相問?”
千娥聽了焦急萬分,看向凡成穹:“這可怎麼辦?”而後低估著:“這冥王怎麼就不好好待在冥界,整天到處亂跑。”瓏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姑娘,王爺的事情可不隻是冥界啊。”瓏玉的這一笑,不禁讓凡成穹心中微微蕩起了一絲漣漪,他目光看著瓏玉,而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若是冥魂大帝歸來,還請通報一聲。”瓏玉笑著點點頭。
凡成穹二人回到仙山,淚兒已經被藍笙子放在了靜水湖中冰封了,青鳶則在靜水湖旁陪伴。
三日之後,冥子殤從沉睡中醒來,心中總覺得似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起身坐起來,思索了許久,卻記不清冥界大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覺得自己應該去陪他的淚兒了,淚兒定是在院子中等急了,便伸展了一下久未活動的筋骨走下床榻,打算問問洛魂已經過去多少時日,可是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枕角處的一張紙條。他好奇地取過紙條,打開,那一個個字頓時讓他的心揪痛起來。他不再想去尋問任何一個人,便打開寢殿門,白袖一揮急切地離開,“王爺”雲雅叫了一聲,冥子殤並未搭理。雲雅不知道王爺這麼急著去做什麼,但是萬長老說過,隻要王爺醒了,就表示已經完全康複了,所以她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王爺。不過王爺醒了的消息還是應該告訴洛魂使者才是,雲雅便急匆匆地跑去找到洛魂。
若是以往,冥子殤定會先在冥界走上一圈,看看冥界的情況,然後再從冥淵穀離去,但是現在的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他擔心他的淚兒,瓏玉見冥子殤出來。對著急切步伐的冥子殤說道:“王爺,仙界派了兩位仙人前來,說是有急事請您幫忙。”冥子殤揮揮白袖:“暫擱一邊,本王有要事。”說完,化為玄光離開了。
他來到擁有著他們歡聲笑語的地方,可是當他踏入院中,曾經的石凳已經鋪上了一層灰塵,看向淚兒的房間,門口一灘血跡清晰可見,他記起來那是他的血跡,打開房門,淚兒的床整整齊齊,桌上也是一層淺淺的灰塵,茶具整齊地擺放著,冥子殤走向淚兒的梳妝鏡旁,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空落落的,他拾起那把淚兒用過的梳子,上麵還留有絲絲發絲,他記得這把梳子是自己送給淚兒的,上麵還有自己寫下的‘殤’字,他說這把梳子就是他的心,所以淚兒曾經說要永遠帶著這把梳子,可是如今,她連這把梳子也留下了,冥子殤輕輕地吻了一下那殘留著淚兒味道的梳子,低聲說道:“淚兒,這一切是為什麼?”便緩緩地將梳子裝入自己的懷中。他的眉頭散發著他濃濃的哀愁。
他恨自己,縱然自己是冥王,卻感受不到淚兒的氣息,他狠狠地抓住自己的胸口,喊著淚兒的名字,他的心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王爺”這時候,洛魂輕輕地叫了一聲冥子殤,冥子殤看著洛魂,眼神著實讓洛魂心疼,他們的王爺何時有過這樣的無助。
“王爺,你看看這個。”洛魂拿出夢影劍,
看見夢影兩個字,冥子殤瞬間奪了過去,“夢影?”他看向洛魂,洛魂接著說:“王爺,屬下勘察過,夢影兩個字是淚兒的字跡,隻是屬下不知道這把劍是不是淚兒留下的。”
冥子殤搖搖頭,“不是,淚兒的劍名喚‘靈姬’”,他仔細地看著夢影兩個字,說“這‘夢影’二字卻是出自淚兒的手筆,但絕非淚兒使用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