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兒不緊不慢地樣子,讓柳妃有點心神不寧,她怕淚兒的每一句言語:“快說!”
“好,那我就直說了,柳妃娘娘既然消息那樣靈通,也該知道這花是南冥王的,若是娘娘你真喜歡,拿去便可,到時候我自會告訴南冥王,是娘娘你硬要奪人所好。所以,娘娘若是想借這曼珠沙華而讓南冥王怪罪於我,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你不了解南冥王,正如你也不了解我一樣。”淚兒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清楚楚,每一個字也都直中了柳妃娘娘所想,她確實知道這花是南冥王的,也確實知道這花是淚兒負責的,她也的確是想借這花來讓南冥王來懲治淚兒,因為自己必定是皇上的女人,就算南冥王再怎麼知道真相,也該不會動自己一下,而是懲治淚兒的失職之責。可是又正如淚兒所說,她不了解南冥王,這萬一、、、、、、
她想了片刻,想要離去,可是卻也不能滅了自己作為娘娘的威風,她不敢對淚兒說什麼,便走過去對雲姑姑說道,“雲姑姑,本宮今日算是長見識了,你所掌管的這傾雨軒居然是如此汙穢之地,本宮定不會放過這傾雨軒的。”說完,她還特意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淚兒,而後便對連玥等人說道:“我們走。”當然,她著實不敢拿傾雨軒怎樣,傾雨軒的執掌之人是皇後娘娘,沒有皇後娘娘的命令,她一個柳妃是奈何不了這傾雨軒的。
柳妃走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秦惜不禁感歎道:“淚兒,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雲姑姑也沒有要責怪淚兒的樣子,她越發覺得這位她從一開始便有所注意的女子,必定不會是一般人一樣的人生。卻有慕冉那些人在一旁抱怨道:“可別連累了我們這些人。”
對於大家來說,這是膽戰心驚的一天,淚兒與柳妃的爭鋒相對,讓她們提心吊膽,就怕一個不小心,整個傾雨軒都會翻天覆地一般不得安寧。
晚膳之後,大家七嘴八舌地向淚兒探聽柳妃娘娘的過往,淚兒隻是淡淡地說:“沒什麼別那麼八卦了,知道得越少對你們越好。快睡快睡。”眾人失望地各自回廂房睡覺去了,但是淚兒也說的對,知道得多了,說不定被殺頭都就是她們,她們可沒有魄力和一個娘娘爭鋒相對。
熟睡的淚兒並不知道,從她一入皇城便有一雙眼睛盯著她,不是別人,正是獠轅派去的雷邪,今天的一切也盡在雷邪的眼中。雷邪化為黑泥出現在柳雲媚的寢宮中,柳雲媚還未入睡,她早已屏退了身邊的婢女,獨自躺在床上思索著,她被淚兒弄得心神不寧,這時突見一男子出現在自己房中,驚得坐了起來,問道:“你是誰?”
雷邪嘿嘿一笑,點亮了房中的燭火,見到雷邪的那張臉上,柳雲媚吃驚了一下,遂問:“你怎麼在這兒?”
雷邪坐在桌旁,隨手倒了一杯茶,說:“我可是魔,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那你來我寢宮何事?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柳雲媚起身穿好外衫。
雷邪眯著眼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成娘娘了,可喜可賀啊。”柳雲媚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她有點兒不耐煩地說道:“天這麼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你這麼著急讓我走,你不想對付她了?”雷邪裝作無所謂的態度,對柳雲媚說道,卻不想柳雲媚絲毫沒想,嘀咕道:“你又奈何不了她,這我是知道的。”
她的話聲音雖小,雷邪卻能聽地清清楚楚,雷邪哈哈大笑:“柳雲媚啊柳雲媚,我雷邪既然能來這找你,我就可以告訴你,現在的她不再是之前的她。”而後小聲的在柳雲媚耳邊說道:“她現在和凡人無異,而且、、、、、”雷邪頓了一下,冷笑兩聲說道:“她和那個人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奧?”柳雲媚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泛著不太相信卻又欣喜不已,“當真如此?”
雷邪喝著茶,點著頭,而後不緊不慢放下茶盞,說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想怎麼對付她你自己決定,至於我,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找你。”說完便又化為黑泥離去了。
這消息可正和柳雲媚心意,她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藍淚兒,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