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子殤推開房門,房內的兩個女子聽見響聲後向門口處看去,瞬間兩人都呆住了,心中噗通一下,‘天啊,南冥王,他怎麼會在這兒?’百思不得其解,兩人木訥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相互攙扶著跪在地上:“王爺吉祥,奴婢不知王爺來此,還請王爺恕罪。”多老套的台詞,冥子殤瞪了兩人一眼,勉強地說了句:“不必行禮,起身!”
兩人互相看看彼此,再看看此刻麵前高大冷峻、傲睨一切的男人,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落在淚兒身上,這丫頭確實看著挺虛弱,臉蛋還略顯蒼白,冥子殤假裝不知一切地問道:“生病了?”
瑺一沒有回答,她用胳膊抖了一下低著頭的淚兒,因為她看得出來王爺是對著淚兒說的,淚兒驚了一下,回過神:“沒,沒。”瑺一納悶,這南冥王能問道‘生病了’這三個字,那也不至於是眾人所說的凶神惡煞,隻手遮天,唯我獨尊吧。
“臉色蒼白,怎會無恙?”南冥王責怪道。淚兒張口欲語,卻又忍住了,她不想對麵前這個飛揚跋扈般的男人說太多。她不知道,此刻冥子殤的眼光已經放在了她床上的那件男子外衫上,這不是頌高的外衫嗎,怎麼會在淚兒床上,他怒視著淚兒,卻又不想向淚兒發怒,便對著瑺一冷冷地問道:“三王爺的外衫怎會在此?”
瑺一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麼說,這南冥王也真是,大事不去與皇上商議,非要管著婢女房間的一件男士外衫,淚兒便帶著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回王爺,奴婢落水了,三王爺救了奴婢,見奴婢發冷,便將外衫披在奴婢身上,就這樣,若是王爺要怪罪奴婢誘惑皇室中人,奴婢無話可說。”瑺一緊張地將兩隻手緊緊地握著,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冥王估計要發怒了吧,上次僥幸饒了自己,這次、、、‘、、、她不敢想象,卻不想南冥王隻是看著淚兒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好休息,我命雲姑姑為你熬點羹湯。”同時對瑺一說道:“你也一樣。”說完便轉身離去。
冥子殤走了,淚兒和瑺一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淚兒指著冥子殤離去的方向,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他、、他、、真是、、南冥王?”瑺一聳聳肩:“不、、、不像吧。”若是瑺一沒有記錯,他對淚兒說話時,沒有直呼本王這個稱呼,而是說的’我‘,這傳說中的南冥王不是這樣的啊。
很快,羹湯便送了過來,淚兒二人喝著羹湯,瑺一調侃道:“依我看啊,這南冥王定是喜歡上你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房外,慕冉正好向屋內走來,聽二人聊天,便停下了腳步。
“瑺一,怎麼可能,南冥王那麼高高在上!”淚兒笑著,其實她也能有一絲絲的感覺,覺得南冥王對她不像對其他人那樣冰冷無情,那日,他說要送她回傾雨軒,那日,在場上他一直看著自己,那日,她知道是因為自己,他才放了瑺一,那日,他似乎想要拭去自己臉頰的淚水、、、、、、但是,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緣?他能感受到我和他之間會惺惺相惜嗎?可,自己的心中卻還住著那麼一個人、、、、、、
“怎就不可能,你看,那日若不是你摔倒了,王爺怎麼可能放了我呢?還有剛才,我可發現王爺可是一直看著你的,還那麼溫柔地問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說若是不喜歡你,又何苦如此,被你剛才那麼不耐煩地說了一通,他居然也不生氣,還命雲姑姑為你準備羹湯。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喜歡你嗎?”瑺一此刻腦袋轉的挺快,分析的頭頭是道。
門外的慕冉聽了,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自量力”,便轉身離開了。聽了瑺一的分析,淚兒許久沒有說話,她有她的心事,許多不能說的事情、、、、、、
下午,三王爺來到傾雨軒,看見南廂裏嬉笑著的兩人,便打趣道:“怎麼,身子好了,有力氣了?”二人聞聲看去:“奴婢叩見三王爺。”
“不必了,起來吧。”
“奴婢們還要謝謝三王爺的救命之恩。”淚兒繼續叩拜說道。
三王爺笑了起來,“本王呀,就是不希望你們死在皇宮而已。”淚兒抬起頭,看著三王爺那俊美和煦的麵龐,與那日在皇城相遇時相比,多了一份柔和,她打趣道:“那趕明兒、、奴婢帶瑺一到宮外落水去,三王爺可就別再相救了?”
這話又一次讓一旁的瑺一提心吊膽了起來,雖然三王爺看著平易近人,但畢竟是王爺,這淚兒今兒個是吃了豹子膽了?可是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三王爺扶起淚兒:“姑娘,要不要出宮令牌啊?本王給你?”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淚兒也跟著笑了起來。
“頌高王爺,怎麼想著到這傾雨軒啦?”淚兒問道。語氣就像是久未謀麵的友人。
三王爺拍了拍淚兒的臉蛋兒,“這不擔心你嗎,看看你好些了沒。”隨即又補充道:“看樣子、、、應該無礙了,你已經很清醒了,若是比這還清醒,估計就要翻天了。”淚兒當然明白三王爺的意思,他不就是說自己和他沒上沒下麼,嘻嘻笑了一下,便走向床頭,捧上他的外衫遞給他:“謝謝你,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