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就算是柳牧派出狂獵帶走了董瑾,也不知道讓狂獵距離他太遠的距離——距離越遠主人對於妖獸的操控力越弱這是公認的常識。
幾十米,百米範圍內,幾乎是公認的妖獸係操控者和妖獸之間可以拉開的最大“戰鬥範圍”了,過了這一範圍,單獨的妖獸還好,如果是複數以上的妖獸,不定自己都會混戰起來。
當然,如果不是在戰鬥狀態下,遠離的範圍再遠一些也沒有關係,妖獸相對來還是比較穩定的,哪怕主人不在身邊,也不會突然暴起傷人。
除非是徹底感覺不到主人存在了,那麼就是恢複野性的時刻——要嘛因為“害怕”而逃離,要嘛狂暴地攻擊身邊的一切活物。
那狂獵身子低俯著,將汪彪飛放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重新變回了黑狗的狀態。
柳牧站起身,繞過了汪彪飛,將大門給關上。
汪彪飛趴在地板上,身子微微抽搐著,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麵盡是虛汗,他的四肢都被這隻狂獵打斷了,隻能像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而且,汪彪飛也不敢動。
因為他的眼前就是那一隻從狼人形態變回到了黑狗的狂獵,那一雙黑色,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就落在汪彪飛的身上。
柳牧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繞過了汪彪飛,一雙黑色的鞋子在汪彪飛的眼前晃過,最後被一些障礙所阻擋。
汪彪飛不敢隨意抬頭去尋找柳牧在哪裏,隻知道他還在房間中。
“董瑾要殺我,你怎麼知道?”過了一會兒,柳牧的聲音才傳來。
汪彪飛輕輕出了一口氣道:“她今暗示我,最好趁著決鬥的機會把你殺掉。”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打算隱瞞什麼了。
“哦,看來我今找你還真是時候啊。”柳牧道。
汪彪飛在心裏歎息,董瑾要殺柳牧之事,隻有兩個人知道,柳牧不可能是得到了消息之後才特意來對付汪彪飛,隻能是時機恰到好處。
隻是,有一件事情汪彪飛不明白,他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敢動手?你不怕被人懷疑嗎,難道不怕失敗之後的後果?”
“嗯。”柳牧應了一聲,“因為現在是個好時機。一個即將為烈火出征之人,有不可能一去不複返之人,提出一些要求是會被理解和接受的。就算犯一些錯誤,比如妖獸失控,剛好殺了某個同僚,也是可以被原諒的,至少暫時可以不去追究。哪怕有懲罰也會在決鬥之後,如果我輸了就連懲罰都沒有必要了。”
“……”汪彪飛眼睛瞪大,臉上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以為柳牧提出決鬥是麵對兩方壓力之後無奈的背水一戰,謀取一線生機。
沒想到,柳牧竟然把這個當做了一個時機,一個可以殺掉他的時機!
“人們對於將死之人總是比較寬容的,我倒也明白了董瑾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答應我提出來的要求。”柳牧繼續道。